但魔門恰恰相反,魔門各種**,幾乎要把元神玩出花來,對敵人,肆意玩弄元神,折磨、禁制元神簡直是家常便飯,就是對自己,為了修煉一些大威力的法門,也不惜自殘元神。
正是這種對待元神的態度,與道門格格不入,道祖和魔祖,遂成死敵。
其實,在對待元神上,道門和西方教也是有區別。
道門雖性命雙修,但最為看重元神,認為是天地間最神圣之物,超脫一切。
西方教卻把元神力量煉入肉身,靈肉一體成就金身,道門也極為看不慣,但西方教畢竟一樣出自玄門,對元神也是極為珍惜看重,只是和肉身一起煉而已,這只是法門的不同。
這種基本態度,讓西方教也看不慣魔門,一起敵視魔門。
高歌慢慢在百億里方圓移動,無數銘刻著陣法的玉牌融入了虛空,卻是要把這里全部禁制起來。
這大湖極深,最深處怕不有百萬里,足夠容納九嬰真身在湖中舒展。
高歌估計,九嬰已經入魔,以魔氣消去了他的妖氣,又極力控制這附近生靈的入魔程度,讓他在這里一躲就是數百萬年,才被高歌分散在全洪荒的探子發現了尾巴。
還沒有行出百萬里,高歌投入虛空的一塊玉牌,發出‘咔嚓’一聲,被藏在虛空的力量擊碎。
高歌一怔,神識瞬間探到釣魚島,找到大榕青巖玉秦墨趙等幾個大羅金仙,急道:“你們過來,把這里的魔物全部殺死。”
神識一引,給眾人設了個定位,然后猛地把神識籠罩開,覆蓋了百億里方圓。
剛才的玉牌,卻是碰到了別人設置在這里的防御大陣力量,被瞬間摧毀,顯然已經驚動了里面的人了。
一道流光閃過,高歌無聲無息避開了流光,停在高空之中。
剛才高歌匿跡而來,全力遮蔽自身力量,還能勉強瞞過無心之人,但此刻人家大陣升起,神識散開,如此世界級的力量移動,卻是再也遮擋不住了。
一個清瘦的男子從大湖中升了起來,目光看向高歌藏身之處,說道:“何方道友來訪,貧道九命,有失遠迎,道友還請現身吧!”
九嬰自巫妖之戰后,幸而保存了性命,感覺妖族氣數已盡,不愿為妖,正好得了一法門,稍一辨認,九嬰就發覺氣息不對,顯然是魔門之法。
九嬰身為天庭妖神,也是知道道門和魔門之間的關系,如今魔門力量衰弱至極,道門如日中天,練習這法門,一旦被道門發覺,自己絕無幸免。
也由此,九嬰想起了高歌這個玄門三代首徒,道門大弟子,才猛然驚醒,高歌的好兄弟高松殿主,就是直接死在自己和欽原、鬼車的手里,原來自己已經不知不覺成了高歌的死敵。
高歌本身就實力強悍,身后又有幾個道門圣人,九嬰哪里惹得起,只得藏身匿跡,遠遠躲開。
既然已經得罪了高歌,那和得罪道門也就沒啥區別了,自己是不是魔,卻是沒有區別了。
九嬰找到這里藏好以后,又把那法門找了出來,經過推演,這法門境界高遠,威力極大,卻是直指大道,一經修煉,可凈化妖氣,修煉到高深境界,連魔氣也將消去,可自如在洪荒生活行走。
九嬰大喜,毫不猶豫就修煉了那魔門之法。
卻也知道道門勢大,布下大陣,極力掩飾此地的魔氣,每過一段時間,就把附近生靈身上的魔氣清理一次,以免引起道門的注意。
九嬰平時以九命道人的身份出入,前段時間,一條蛟龍闖了進來,小心翼翼數百萬年的九嬰,不知怎地,起了興致,現出真身,生食了這條蛟龍,卻被燕隼一族的探子發現,報告了高歌。
九嬰做夢也想不到,這世界居然有探子這種東西存在,不過是短暫的真身顯露,就被人看了去,自己掩藏了數百萬年的行蹤,就暴露在最可怕的敵人眼里了。
此刻,九嬰只以為來人不過是個閑散修士,無意中觸碰了自己的護山大陣,遂大大咧咧走了出來,想著一會兒大方一點,寬恕這個修士,也能給自己這個身份帶來一些好名聲,更加不易被道門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