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無論發生多么荒誕的事情都不顯得荒誕。
更確切地說,她本身就是一種荒誕。
她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傅書新慢慢笑了起來。
“縣君,您若是心里不痛快,我可以陪您喝兩杯。”
他垂眸看著少女盈盈眉眼,讀了數十年的圣賢書在他心間無聲而焚,“只是我不勝酒力,怕是不能與您多飲。”
“飲酒”
華幼安抬眉,眼底滿是稚嫩的歡喜,“好呀,我也想嘗嘗真源縣的鳴鹿酒。”
“傳聞那是老子飛升之前飲的酒,清香卻又甘醇,最是好喝不過了。”
傅書新溫和而笑,“再過幾日,便是收網之日,今夜權當我們的慶功宴。”
“除卻鳴鹿酒,縣君還想吃什么玩什么”
“真源縣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華幼安收了帕子,眉眼溫柔。
仿佛剛才失態狼狽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若看日出,當是城東白果樹下。”
傅書新娓娓道來,“沒有人知道那顆白果樹活了多少年,只知道它是天與地的連接,若是得了機緣,便能在白果樹下看到神仙。”
“若是夜色出行,則夜游渦河是首選。”
“兩岸清風,千樹梨花,河燈盞盞,美不勝收。”
“縣君,您是想去白果樹下看日出,還是想夜游渦河”
“唔,做什么選擇題”
“我當然是全部都要啦。”
“今夜與你夜游渦河,明早便一起去白果樹下看日出。”
“傅書新,你不會覺得我貪心吧”
親密交談的聲音傳到暗室,胳膊上綁著繃帶的陸滄藍手指緊握成拳,繃帶里的傷口崩裂出血。
“你不過去看看”
他深吸一口氣,扭頭去看身旁貴公子。
錦衣如畫的貴公子閉目而坐,折扇輕搖。
端的是霽月風清而風輕又云淡的歲月靜好。
陸滄藍瞇起了眼。
“您可真能忍。”
陸滄藍冷笑出聲。
下一刻,他聽到男人清冷聲音緩緩響起
“夜游渦河”
“的確是個好去處。”
作者有話要說表兄表妹天天說愛我,但也天天在綠我
裴陸傅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加點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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