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揮手道“不著急,輪胎印的追查難度可不小。
先讓所有人到別墅里好好搜搜,陳松和他的玉石國際集團,一定有不少犯罪證據都在別墅里”
不追殺人兇手,反而找死者的犯罪證據
那個警官很明顯楞了一下,但還是遵命行事。
有一個年老的警官湊到李局身邊,低聲道“李局,陳松畢竟和四海財團有些關系”
李局把眼一瞪,喝道“我們依法辦事,怕什么”
緩了緩后,又沉聲道“放心,昨天飛機爆炸的事影響太大,陳松竟然是幕后指使者,那死了也白死”
年老警官恍然大悟,點點頭,算是明白了。
不管殺陳松的兇手是誰,恐怕局里這次都不會認真抓獲了。
如果不是不可以,他甚至都懷疑李局會給對方發一個“見義勇為,懲奸除惡”的錦旗了。
一個小時后。
楚城某個高爾夫球場。
一個穿著oo衫,身材健碩的中年男子一把扔掉墨鏡和球桿,對電話里嘶吼道“你說什么我弟弟陳松死了”
“知不知道是誰干的”
“去你媽的,那是我從小罩到大的親弟弟你讓老子別管了”
掛斷電話,這個中年一腳踢飛了身邊的球桶,轉身大步就走。
他身后有一位身材發福,穿著考究,戴著百萬豪表的中年,叫道“陳功,四爺,你不能說走就走啊,球還沒打完呢。”
“我打你麻痹”陳功扭頭,臉色狂怒,三兩步走了回來,一腳就踹在了胖中年的肚子上。
瞬間就把胖中年踹翻在地,直吐酸水
然后,他指著胖中年狂吼道“我告訴你,我弟弟陳松死了
老子現在心情很不好
再敢嗶嗶,我殺你全家”
胖中年痛的臉色扭曲,不敢再說一句,連連點頭。
陳功扭頭要走時,他的電話又響了。
不耐煩的拿起來一看,他的臉色頓時一正,凝重了起來。
極為恭敬的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一個略帶幾分沙啞,卻頗年輕聲音。
“老四,現在不是替你弟弟報仇的時候,不論對方是誰,哪怕是只螞蟻,你都不能動。
一切都等風聲過去。”
“可是,軍主”陳功咬了咬牙,有些不愿意。
電話那邊的人道“我說話從來不說第二遍,你應該知道違背我的意志,是什么下場。”
陳功渾身一凜,額頭有冷汗滑落,瞬間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
趕忙道“是,我知道了我等。”
楚城的另一邊,老城住宅區。
一處幽靜的,好似京城四合院的院子里,一個穿著普通的年輕人掛斷了電話。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
他有一頭瑣碎短發,長得劍眉星目,鼻若懸膽,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
看起來很是英俊。
年輕人坐在院內的石凳上,與他對坐著一位中年男子,看起來也極為不凡,雖然穿著普通,但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沉穩。
在他們二人面前的石案上,擺著一副下了一半的象棋。
“軍主,陳功怎么說”中年見年輕男人掛了電話,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