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成是穿越之前的2017年,那么《新青年》雜志已經有了一百多年的歷史了。
這套雜志的意義不在于它擁有多長的創刊歷史,而在于這套刊物在當年存在的意義。
正如胡適先生評價《新青年》所說的那樣:它是曾經影響中國歷史行程的少數報刊之一。
沒錯,這套刊物盡管只發行了十一年,導致了新文化運動沒有完成自己的歷史任務,讓《新青年》在后世一直毀譽參半。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套報刊在抨擊兩千多年的****的宗法**社會,推動華夏向現代社會轉型中建立了不朽的功勛。
在后世,各大圖書館或者博物館中還是有不少的《新青年》刊物保存下來的,但要說完整的保留了一整套11卷,共63期《新青年》,貌似楊靖知道的就那么極有限的幾個人。當然,或許有的藏家手中還保留有一整套的《新青年》,但既然沒有公之于眾,那就足以證明這套刊物的珍貴之處了。
其實這套刊物到底值多少錢無所謂,關鍵是這套刊物的歷史地位太重要了。
說個毫不夸張的話,這套刊物在后世的存在意義,絕對遠遠超過了那五頁宋蜀刻!
這可是華夏新文化運動和思想的啟蒙刊物啊,你說重要不重要?
陳獨繡、李大召、曲秋白、魯迅、胡適、劉半農、錢玄同、周作人、沈尹默、茅盾、高一涵......無數耳熟能詳甚至是如雷貫耳的名人,都在這套刊物中留下過筆墨,就連太祖爺當年也寫了不少的文章發表在這份刊物上!
你說這套刊物厲不厲害?你說這套刊物重不重要?
“SO,這套《新青年》必須要拿下!”楊靖心中默默地想道。
雖然有了這個決定,可楊靖還是有些不明白這么珍貴的刊物怎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而且還是一摞一摞出現的,就好像是原本珍藏這套刊物的博物館或者圖書館因為搬家而清理出來的呢。
“嗯?博物館搬家?”想到這里,楊靖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段記憶。
楊靖曾經看過一段堪稱神話故事一般的文獻資料,說的就是有關于在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潘家園,曾經瘋狂的出現過一段時間的珍貴文獻資料、古舊書籍、珍貴手稿的現象。
這段資料是來自于燕京的著名收藏家王錦昌先生,他在一本回憶錄中曾經寫到過他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在潘家園舊貨市場淘那些珍貴的手稿、文獻資料的事情。
據王先生說,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也就是楊靖現在穿越的這個年代,潘家園舊貨市場上忽然之間就出現了很多珍貴的名人手稿、文獻資料、刊物、古舊書籍。有一次王先生從潘家園買下一大麻袋信札資料,在往汽車上裝時,看車師傅很為納悶,就說這一麻“破爛”才能賣多少錢,而你今天停車費就十塊錢啊!回到單位,新換的門衛看他穿戴不整,手里又提個破麻袋,說什么都不讓進院。后來出來個同事解釋說是單位的領導,門衛驚訝萬分,嘀咕道“那他咋撿破爛兒?”
其實別人哪兒懂啊,這“破爛”里蘊藏著深深的文化和歷史。
撿了20多年的“破爛”,王錦昌成了名符其實的“財主”。如今他擁有太祖爺、周總理、陳/云、李/先/念等政治名人手跡,而像陸/定/一、周/揚等文化名人的手稿更是數不勝數。他收藏的“重中之重”是現代革命史的資料,擁有1000多件革命文物,譬如大量的中華蘇維埃、華夏工農紅軍時期的蘇區文件、早期黨報、黨刊,有紅軍家信、軍政的信函等。
“很多人收藏明清的東西,因為那些東西值錢,一拍賣就是幾十萬幾百萬的,但我覺得收藏我黨的歷史很有意義。”這是王先生親口曾經說過的話。
而事實上,在文化拾荒者的這個圈子里,王先生還算不上是“BOSS”級別的大能,真正的大能是大名鼎鼎的趙慶偉趙先生。
在潘家園、在燕京,甚至在全華夏,一提起趙慶偉這個名字,只要是搞手稿、刊物、文獻資料收藏的人士,都會豎起一根大拇哥來夸贊這位文化拾荒者圈子里的傳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