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先生,或許您不知道,我和我的團隊在去年,也就是1979年一整年的時間內,在倫敦黃金市場上的獲利達到了280%,所以我認為我們對于倫敦金市場已經有了很深的了解。國際金價從79年年初的250美元/盎司,一直向上上漲到大前天收盤的512美元/盎司,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打著滾的翻了一個跟頭!這是一個很不正常的表現,所以我和我的團隊成員都認為,今年開始的這一段時間內,最好應該按兵不動,觀察一下市場的行情在決定做多或者是做空,這樣才是比較保險的做法。”
楊靖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忽然問道:“庫克先生,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認為國際金價的波動與什么有關?”
對于楊靖的這種問題,饒是塞薩爾.庫克是一個聽沉穩的人,也不禁樂的打了個哈哈,作為一個成功的操盤手,他自然很清楚影響國際金價的主要原因了,于是他聳了聳肩膀笑著說道:“美元的走勢、全球主要貨幣的利率變化、各國央行的沽金活動、金融危機、政局動蕩以及戰爭、突發的恐怖襲擊、生產商的對沖增減、國際油價以及基本的供求,這些原因都可以影響到國際金價的波動。”
頓了頓,塞薩爾.庫克繼續說道:“去年一年,沉寂了十多年的金價和國際油價忽然出現了劇烈的波動,這無疑與去年年初的伊朗****革.命有著直接的關系。那是一場非常劇烈而且敏感的政局動蕩!您應該知道,伊朗及其周邊蘊藏著目前世界石油地質資源探明儲量的70%以上,因此伊朗國家政局的變化及其帶來的中東地緣政治的不穩定預期,肯定會促使世界擔心石油供應穩定問題,擔憂由此產生石油價格暴漲傳導加劇通貨膨脹,從而危及世界經濟、金融穩定發展。受此影響,去年的金價有此劇烈的漲幅也就不足為奇了。”
楊靖也笑道:“沒錯,庫克先生您說的相當正確,不過您是否忘了發生在去年11月4日的那場人質危機?”
庫克說道:“不,先生,我沒有忘記。去年伊朗發生了兩大事件,如果說年初的革命運動只是伊朗的內政問題,可11月4日的那場人質危機,那可就直接把美國給牽扯進來了。相比之下,這場人質危機事件的嚴重性要遠遠大于年初的革命運動。不過,在人質危機之前,國際金價用了十個月的時間從250美元/盎司上漲到了420美元/盎司,可人質危機發生之后,國際金價在短短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內就突破了500美元/盎司,大前天倫敦黃金市場收市的時候,更是站在了512美元/盎司的歷史最高點。這說明什么,這說明市場已經充分釋放出了因為人質危機而引發的恐慌感。然后經過四天的休市,我認為市場的恐慌感已經沒有那么嚴重了,國際金價也不可能維持在這么高的價位運行了。最關鍵的是,國際金價的堅挺和石油的暴漲,已經引發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各國的央行在明天開市之后應該會采取相應的措施來打壓國際金價,以來平易上漲過快的石油價格。所以,史密斯先生,我建議您在明天開市之后應該先觀察幾天再做決定。”
不得不說塞薩爾.庫克的這番說辭分析的是非常有道理的。如果楊靖不是專門研究過這一段時間的黃金行情,他說不定就會被庫克的這番分析給說動了。
只可惜,庫克先生不是穿越眾,他自然不清楚從明天開始,倫敦黃金市場以及全球的國際金價會經歷一個怎樣的行情。
而偏偏楊靖又在穿越到這個年代之前,為了這個賺大錢的計劃,臨時鉆研了大量這個年代的那一波堪稱波瀾壯闊的黃金行情,所以他很清楚從明天開始,全球的國際金價將會面臨著一個怎樣匪夷所思的行情的。
楊靖說道:“庫克先生,您分析的非常棒,但我認為您有些想法還是出現了錯誤性的判斷。沒錯,在伊朗人質危機事件之前,金價不過上漲到420美元/盎司,結果人質危機一爆發,金價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內直接突破了500美元/盎司,雖然看起來好像是市場上已經釋放了足夠的恐慌感,但別忘了這場人質危機直接就表明了新政權下的伊朗和美國之間關系已經開始進入到惡化期,這可不是區區八十美元/盎司的漲幅就能完全把恐慌感完全釋放掉的。”
“還有,蘇聯為什么要入侵阿富汗?這一點庫克先生您考慮過沒有?如果是單純的伊朗人質危機還好說點,可蘇聯人忽然在個時候入侵阿富汗,這立刻就讓本已經就很緊張的中亞地緣政治問題無疑變成了火上澆油,從而肯定會加劇國際地緣政治的不穩定預期!庫克先生,去年不僅僅是金價的漲幅有些瘋狂,油價也從年初的15美元/桶漲到了現在的29美元/桶,而且眼看著就要突破30美元/桶的這個心理性關卡了!因此,在這一系列的地緣政治危機,以及伊朗***革命引發的石油價格暴漲形成的惡性通貨膨脹的推動下,今年的金價肯定會再次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