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最顯眼的就是一個在后世南方很罕見的火炕,足足占據了這間屋子的一半面積。
其實火炕并不是在北方獨有的,早在明朝小冰河時代,火炕在江南這一帶就很盛行,不過后來火炕就漸漸地少了。
在這個年代的老房子里能夠看到這種火炕也就不足為奇了。
趙爭把炕上的東西清理了一下,清理出來了一長溜地方,然后把那個畫軸放在了炕上。
這個畫軸并不寬,楊靖最多也就是三十厘米,但畫軸卻粗的有些嚇人,很顯然,這幅畫的長度應該很驚人。
“這是我們老趙家的祖宗親筆畫的一幅水墨山水畫,足有六米多長。”趙爭說著,非常小心的打開了畫軸,露出了里面的畫作。
當這幅畫作剛一展開的時候,楊靖只感覺到圣戒的那種渴望更盛了,很顯然,圣戒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吸收這幅畫作中的人文寶氣。
這幅畫并不是用紙畫的,而是絹本,只不過這幅畫的顏色都已經泛黃了,很多地方甚至都有點破損了。
畫中畫的是一條大河,河上舟楫往來,一副千帆競渡百舸爭流的繁華模樣。隨著畫卷的逐漸展開,大河的兩旁出現了山嶺,在遠處還有一面高大雄偉的城墻,城墻上旌旗飄揚。
“畫的很一般......”楊靖心中暗暗想到,他雖然不是很精通字畫,可一幅畫的好壞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雖然畫卷上的墨跡都有些淡了,有些地方甚至都模糊了,可這幅畫畫的只能說是一般,沒有書畫大家筆下的那種大氣,更沒有那種細膩,只能說是普普通通而已。
大河、碼頭、船只、山嶺、城墻、人流,共同構成了這幅長達六米出頭的畫卷,為了讓楊靖看清楚整幅畫卷,趙爭不得不一邊展開,一邊慢慢的收起。
看著看著,楊靖就覺得眼前這幅畫很熟悉,仔細的想了一想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趙大哥,這畫里畫的莫非金陵城?這條大河就是長江?”楊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趙爭小心的收起了畫卷,微笑著點頭說道:“沒錯,楊兄弟,你這眼力還是蠻厲害的,一眼就看出了這幅畫卷中畫的是什么。沒錯,這幅畫正是家祖畫的金陵城。”
“嘶......”楊靖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真沒想到這幅看起來很一般的畫卷,竟然把金陵城給畫出來了。
“呵呵......”趙爭苦笑了一聲,“估計你也看出來了,這畫也就是一般啊!不過楊兄弟,不瞞你說,這幅畫是我們老趙家保存了八百多年的老畫了,一直是我們老趙家的傳家之寶。這次要不是我父親病重,實在是沒錢醫治了,我媽也不會允許我拿出這幅畫來賣。哎,當年大動亂的時候,這幅畫讓我藏在了房梁上才沒有被那幫家伙搜走,結果千藏萬藏,最終也是免不了要賣出去的結果啊。”
“八百多年?”楊靖震驚了,“那豈不是說這幅畫是宋朝年間的畫?”
“嗯,如果我父親沒有騙我的話,這幅畫確實是北宋末期我們趙家的一位老祖宗畫的。到現在已經傳了幾十代了。話雖然一般,但這年頭在這里擺著呢,好歹也算是文物了吧?要不是我父親這個病,我也不舍得賣掉這幅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