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也坐了下來,“爸、媽,您倆就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快點給楊哥說說那些老酒吧。楊哥是大忙人,能抽出時間來特意上咱家來一趟已經很不容易了,您二老就別耽誤楊哥的時間了。”
楊靖連忙擺手連說“沒事”,王家贊更是裝作不滿的說成子:“你小子這是趕我們倆走啊!”
不過成子這話既然說出來了,畢母和畢父對視了一眼之后,畢母就開口說起那些老酒來。
畢母說的情況和王家贊晚上在酒桌上說的情況差不多,最后王母也是有點擔心的說道:“前天我家老頭子從鎮上的酒廠請來了一位從酒廠退休的老師傅給看了看這些酒,還開了一瓶驗了驗。那位老師傅說這些酒都是五幾年的酒,到現在都已經存了六十多年了,一壇子最少也得二十萬。”
頓了頓,畢母繼續說道:“小楊啊,這價格也不是我定的,前幾年通.縣酒廠展出了一瓶六十年代末生產的六十五度的向陽牌二鍋頭,那瓶酒是一斤裝的,存了還不到五十年,據說價格能達到二十萬。我們家這酒雖然不是什么大酒廠生產的,可一壇子有二斤呢,而且我們家的就窖藏的時間更長,都六十多年了,二十萬這個價格我覺得挺公道的了。”
很顯然,畢母也是挺擔心這價格太高,眼前這個年輕人買不起。畢竟一壇子酒二十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這兩天也不是沒有人過來看酒的,結果就是因為價格太高,很多人只是買了一兩壇回去。
畢母甚至和畢父都商量是不是要降一下價格。物以稀為貴,要是老宅地窖中發現的那些老酒只有十來壇,那么一壇別說是二十萬了,賣三十萬都有很多人搶。可現在從地窖中發現的那些老酒足有二百來壇,這價格恐怕就賣不上去了。
楊靖笑了笑說道:“阿姨,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現在就過去看看那些老酒?您剛才也說了,已經打開過一壇酒了,我能不能先看看那壇酒,然后再去老宅那邊看看?”
“成!成!小楊你稍等一下啊,我這就把那壇子打開的酒給你拿過來。”
“媽,我去吧,您陪著楊哥說話。”成子說了一句,轉頭就鉆進了另外一間屋子,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抱著一個黑色的壇子走了出來。
成子把這個壇子放在茶幾上,楊靖就湊了上去。
壇子是陶制的,這很符合解放前后私人釀酒坊用的盛酒容器的特點,畢竟在那個年代,瓷器也是比較貴的,一般私人酒坊都是用這種自己燒制的陶罐子來盛酒。
壇子不算很大,畢母剛才說一壇子盛二斤酒,就這壇子這樣子,應該差不多。
壇子口最上面的那層泥封已經沒了,泥封下面的壇子蓋邊緣還有一些白色的蠟,很顯然,這個酒壇子是先用蠟封了,外面再用泥巴封起來的。
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壇子蓋,頓時,一股說不出來的醇香味就猛地竄了出來,如此醇香的酒味,就算是楊靖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這香味很特殊,不同于窖藏的醬香型白酒,也不同于濃香型白酒,同時也與有些辛辣的二鍋頭香味有些不同,但卻又帶有一種只有二鍋頭酒才有的香味。反正就是一種獨樹一幟的香味,綿綿悠長,香醇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