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和施羅德先生是什么關系?施羅德先生安葬在這里已經有六十年的時間了,可是他的墓幾乎沒有人來清掃過。我在這里擔任神父就已經有四十年的時間了,我從來沒有看見過有人來祭拜施羅德先生,你們還是這四十年中第一個前來祭拜施羅德先生的人。”
這位神父的英語雖然有點蹩腳,但他說的慢,楊靖倒也能聽明白。于是楊靖說道:“施羅德先生和我的曾祖父有些關系,只是當年施羅德先生從德國來到阿根廷之后,就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前段時間我和我的未婚妻來阿根廷旅游,期間偶然遇到了一個七十多歲的德國人,在閑聊的時候他聊起過施羅德先生,這個德國人的父親以前竟然和施羅德先生住在一個小鎮中,他的父親曾經給他說起過施羅德先生后來去了巴拉圭,并最終病死在巴拉圭,我們才知道原來他竟然已經長眠在了這里。”
那位神父聽了這些話,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然后低聲念叨了一句“愿主保佑!”
楊靖繼續解釋道:“一開始我們還有點不太相信這件事,不過在看到施羅德先生的墓碑之后,我們才確定這就是那位和我曾祖父有些關系的那位施羅德先生。”
神父看了看楊靖和格格,稍微猶豫了一下才問道:“先生,我看您和您的未婚妻好像是亞洲人?”
看著神父那疑惑的神色,楊靖笑了笑解釋道:“沒錯,我們倆是華夏人。不過我的曾祖父年輕時曾經在德國留學,他是在那個時候認識施羅德先生的。那時候施羅德先生對我的曾祖父非常的照顧,所以我的曾祖父非常感激施羅德先生。在我們華夏有一句老俗話,叫做‘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的曾祖父才對施羅德先生一直念念不忘,只可惜后來施羅德先生和我們斷了聯系。這次我們能夠找到施羅德先生的墓,也算是上帝保佑。”
楊靖的話讓這位歲數不小的神父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這才說道:“教堂的上一任神父德卡沃神父曾經和我說過這位施羅德先生,說這位先生是一位好人。他生前曾經給教堂捐助了很多財物,幫助了很多人。所以他死后上一任神父才做主把他安葬在這里。只是這位施羅德先生好像沒有什么親人,我聽德卡沃神父說,就算是施羅德先生彌留之際,他也沒有什么親人出現,很可憐。”
楊靖微微的嘆息了一聲。
“不過施羅德先生是一個非常堅強的人,我聽德卡沃神父說,施羅德先生在得知自己患了癌癥之后,就自己給自己做準備。我記得德卡沃神父重點說過,說安葬施羅德先生的棺木還是施羅德先生自己準備的,甚至就連墓碑,也是施羅德先生自己準備的。當年德卡沃神父只是在墓碑上刻下了施羅德先生回歸天主懷抱的日期,墓碑上的名字都是施羅德先生自己刻的。他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
楊靖聽到這話,再聯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個十字架中的空洞,立刻就意識到了墓碑十字架中藏的那個小盒子里面肯定有不得了的東西!
所以楊靖很客氣的說道:“我也替我的曾祖父感謝你們安葬了施羅德先生。”
“呵呵,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施羅德先生是一位好人,而且他也沒有什么親人,他安葬在這里可以讓他重新回歸天主的懷抱。噢對了,現在教堂里還保留了幾件當年施羅德先生捐贈以及遺留下來的東西,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一會兒可以過去看看。”
“是嗎?那簡直是太好了。不過神父,我和我的未婚妻還想在這里多停留一會兒。要不這樣吧,等我們多陪一陪施羅德先生之后,再過去教堂找您,我也想看一看施羅德先生遺留下來的物品。”
神父點了點頭,再次劃了一個十字,這才轉身離開這里。
待到神父走遠,格格這才不滿意的說道:“怎么還在這種地方待著啊?這里可是墓地,陰森森的怪嚇人的。”
楊靖笑瞇瞇的說道:“留在這里自然有留在這里的原因。媳婦兒,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當年馬丁.鮑曼應該是在這里留下了線索。不過剛才神父在,我不好意思找尋,所以我支開了他。等一會兒沒人注意之后,我會仔細找尋一下的!”
“真有線索?”
楊靖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