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可真離得不遠。”那女服務員樂得后槽牙都能看到了,顯然是非常開心。
格格也有點傻眼,不會這么巧吧,在來到離家萬里之遙的巴拉圭,竟然還能遇到一個和楊靖出自一個地方的純正老鄉。
這可是真正的老鄉——四女寺雖然是隸屬于天衢市下屬的武城縣,但四女寺鎮卻是和天衢市區搭界的。
京杭大運河在四女寺鎮有一個樞紐閘,如果從楊靖出自修建的大運河休閑園乘船向南走,那么走不了十公里就能抵達四女寺,甚至比從河西到河東開發區還要近!
這可是真真正正的老鄉了。
那女服務員顯然也沒想到在這里竟然還能遇到一位真正的天衢老鄉,也是樂得不行,然后在楊靖他們一行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這丫頭一溜煙的跑到了后廚。
我靠,這是什么套路?怎么連客人都不管了?
不過那丫頭很快就給出了答案,因為就在這女服務員跑進后廚還沒有二十秒鐘呢,一個身材粗壯的中年壯漢就一邊擦著手一邊興沖沖的從后廚中跟著那女服務員跑了出來。
那女服務員沖著楊靖他們指了幾下,又說了幾句話,然后那個中年壯漢立刻就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一張口,就是楊靖最為熟悉的天衢話。
這下子楊靖算是明白了,剛才那個女服務員是這位大廚兼店老板的閨女,而且這位店老板還有一個兒子,不過因為出門采購去了,所以還要等一會才能看到。
這種情況在國外很常見,華夏人出國打拼,很多都是開餐館的,老板兼著廚師,然后一家人一塊上陣。當初楊靖得到圣戒之后第一次和郭小襄去卡迪夫舊書市場處理從瓦爾迪城堡得到的那些書籍時,曾經遇到過一個開魯菜館的天衢老鄉,那個叫孫春生的齊河人就是和他女兒孫小月一起在卡迪夫打拼。
這位名叫王慶勇的天衢人,則是一家四口一塊上陣。他是老板兼廚師,他的兒子是廚師兼采購,他老婆則坐鎮柜臺負責收賬,至于他女兒,則和一些雇傭來的人在餐廳大堂做服務員。
這也是在國外開餐館的華夏人非常普遍的一種情況。
“怎么想起跑這里開包子鋪來了?”進入到這家包子鋪中唯一的一間能夠容納十六人的大單間落座之后,楊靖就笑瞇瞇的問老鄉。
“咳,這事說起來就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王慶勇一邊給楊靖遞煙一邊說道,楊靖擺了擺手拒絕了香煙,王慶勇這才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抽了一口繼續說道:“孩子他舅是做外貿生意的,早些年就在這邊扎根了,11年的過年的時候,我那大舅子回國了一趟,就給我說到那邊干個餐館生意絕對能火。那時候我在天衢的呂家街開包子鋪,生意也不算多么老強的,于是和俺老婆一商量,一家人就過來了。”
“那這邊生意還行吧?”
“嗯,生意比在國內好多了。咱家的包子皮薄餡大,味道也好,而且我也是學廚師出身,這邊也有不少華夏人,所以咱家的包子很快就在這邊打開了。干了兩年包子鋪,掙了一些錢,就買下了這套門市,連餐館帶包子鋪一塊干。現在一年也能賺個百八十的,比在國內強多了。”
王慶勇所謂的“百八十”,可不是百八十塊錢,而是百八十萬。要這么說,還就真比在國內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像他們家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代價的,代價就是他們自從來到巴拉圭的東方市,整整九年了,一年都沒有回去過。他的一兒一女也都是從這邊上的小學、初中和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