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父劉老也笑道:“老蔡,瞧你那沒出息樣,在你眼里的無價之寶,在小靖這里也就是個把門的!”
四師父蔡易聞言瞪了瞪眼,但隨即又無奈的搖頭嘆氣道:“人比人該死啊!我說小靖,這對瓶子是誰這么大手大腳的就放在這里?這可是國寶啊!”
一旁的皮特.吳笑著解釋道:“蔡先生,這對瓶子是當年我的一位老伙計收上來的,我記得當時他是花了五千塊從一高碑店那邊過來的販子手里買來的,距今已經三十多年嘍......”
蔡易一愣,隨即問道:“這對瓶子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收來的?才五千塊錢?”
皮特.吳點了點頭。
蔡易很沒形象的“咕咚”一聲咽下了一口唾沫,雙眼緊緊盯在這對瓶子上再也挪不開了。他可是瓷器方面的大行家,業余時間還兼著好幾家拍賣行的鑒定師,他當然知道這對瓶子如果現在上拍的話得多少錢。
說個毫不夸張的話,這對大開門的乾隆官窯粉彩天球瓶如果真的上拍的話,單單是其中一個瓶子,起拍價最少也得九位數。而最要命的是,這是一對瓶子!這種罕見的成對的粉彩天球瓶可能全世界就這么一對,要真是這一對瓶子一塊上拍的話,那絕對能夠拍出一個駭人聽聞的價格來的。不敢說破掉元青花蕭何月下追韓信圖梅瓶那高達8.4億港幣的拍賣紀錄吧,但破掉乾隆粉彩鏤空轉心瓶那5.54億港元的拍賣紀錄絕對是沒問題的!
這種國寶級的瓷器,蔡易能不心動嗎?
“老蔡,別光看那對瓶子了,看看這里,這里還有一尊青花纏枝花卉紋八角燭臺,我覺得又是一個寶貝。”
聽到二師父肖老的話,四師父蔡易雖然不舍,但還是咬了咬牙轉身離開了門口,來到了肖老的身邊,只看了一眼,他就“嚯”的叫一聲。
然后,蔡易又湊近了瞅了好幾眼,這才搖著頭嘆氣說道:“老肖啊,你說今兒個咱們莫非是撞大運了?這短短的幾分鐘之間,竟然讓我看到了兩件國寶級的好東西啊。”
“呵呵,老蔡,你可莫激動,這一屋子寶貝現在都是小靖的,你要是喜歡,隨時可以過來啊。”肖老笑瞇瞇的說道。
蔡易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是啊,我怎么把這個茬給忘了呢!我說老肖,這個燭臺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啊,瞧瞧這青花,瞧瞧這紋飾,瞧瞧這器型、這線條,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絕對是一件宣德年間的景德鎮官窯青花纏枝花卉紋八角燭臺!好東西啊,好東西!這個燭臺或許比不上剛才那對天球瓶,可也了不得了,放到任何一家省級博物館都足以是鎮館之寶了!”
一旁的皮特.吳笑瞇瞇的沖著蔡易比劃了一個大拇哥,“蔡老弟果然是大家,一眼就看出這件燭臺的身份。沒錯,這確實是一件宣德年間的青花燭臺,我記得當年是老那在琉璃廠遇到了一個冀省的販子,然后花了三百塊買下來的。”
聽到這個價格,不僅是蔡易,就連其他三位師父都不由自主的嘬了嘬牙花子。
要知道比眼前這尊青花燭臺器型小一點的燭臺,在前幾年的拍賣會上還賣出了將近兩千萬的價格呢,而這尊燭臺無論是個頭還是品相都比那個燭臺強不少,這尊燭臺要是上拍的話,那又將會引發一波轟動的。
北屋的正堂中除了那對乾隆粉彩天球瓶和這尊宣德青花燭臺之外,在博古架上還擺放著不少的瓷器,這些瓷器不用仔細鑒別,僅僅是自身散發出來的那種優雅的韻味,就足以證明這些瓷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