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還沒動,一旁的皮特.吳連忙拉開門跑了出去,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年過七旬的老人。
不一會兒,皮特.吳就抱著一床棉被走了進來,然后把被子鋪在了那張八仙桌上。
此時那張價值大幾百萬的明代老海黃八仙桌在眾人的眼里什么都不算了,如果這方玉璽真的是傳國璽的話,那張桌子算個P啊!別說別的了,這傳國璽能夠放在這張桌子上面,恐怕都是這張桌子修了幾百年才修來的福分。
大師父劉老已經穿戴齊整,他看了看其他三位師父,這才鄭重的說道:“要不我就先上手了?”
二師父肖老說道:“老劉,你精通銅器和玉器,你先上手吧,我們先在一旁看著。”
劉老點了點頭,這才小心翼翼的雙手捧起了那方傳國璽。
他先是伸直了手臂雙手托著傳國璽遠距離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這才把傳國璽捧到了自己的眼前,開始近距離的研究起來。
“嗯,不錯,不錯!這方玉璽很符合史書中所記載的。史書中說這傳國玉璽是用‘上好的極品藍田玉制成,色白微帶青,方圓四寸,約合現在的11.2厘米,螭紐,印文為李斯用魚鳥篆寫的“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字,由咸陽玉工孫壽精研細磨,雕琢而成’,現在看起來,這方玉璽很符合史書的記載。”
劉老微微轉動這方玉璽,眾人的視線隨即落在了那被黃金補好的一角上,一旁的郭老也說道:“史書記載,‘秦滅,傳國璽得歸劉漢。西漢末年,外戚王莽篡權,時孺子嬰年幼,璽藏于長樂宮太后處。王莽遣其弟王舜來索,太后怒而斥之,并擲璽于地,破其一角,后王莽令工匠以黃金補之’,這就是著名的‘金鑲玉璽’的來源。現在看起來,這被黃金補齊的這一角,也極為符合史書的記載。”
蔡易湊到跟前指著玉璽的肩部說道:“老劉,用放大鏡看看這行隸書。”
蔡易什么意思,劉老當然明白,不過他并沒有動手,他的兩只手都托著這方玉璽呢,他可不敢松開手用一只手托著玉璽。
一旁的肖老利索的拿起了放大鏡,放在了玉璽的肩部,四個白發蒼蒼的腦袋頓時就湊了上去。
“‘大魏受漢傳國寶’,嗯,不錯,是隸書,而且還是東漢末年的隸書!”二師父肖老是書法大家,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七個字的字體,而且直接就能辨明這是什么時代的風格。
隸書雖然是起源于秦,但卻是盛于漢,尤其是到了東漢末年,隸書更是發展到了極致,所以,東漢末年的隸書帶有明顯的風格,和西漢以及秦朝的隸書有著不小的區別。
肖老作為國內屈指可數的書法大家,他自然對隸書的變化有著極為清晰的認識。而且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而言,他既然說這方玉璽肩部的那七個字是東漢末年的隸書,那么這幾乎就已經是最終的答案了。
劉老精通玉器和銅器,他自然看得出來這方玉璽用的是什么玉。于是他說道:“這方玉璽用的玉確實是傳說中的極品藍田玉,藍田玉雖然現在已經幾乎見不到了,但我曾經在南博還有苔北故宮博物院見過兩塊藍田玉雕琢的擺件。這方玉璽的用料我可以斷定就是藍田玉。”
郭老也點頭道:“東漢末期,漢獻帝延康元年,獻帝劉協被迫‘禪讓’,曹丕建立大魏,改元黃初。不過曹丕得國不正,為了掩蓋他篡位的事實,他零匠人在傳國玉璽肩部刻下了‘大魏受漢傳國寶’這七個隸字,實乃欲蓋彌彰也。從這方玉璽上所刻的這七個字來看,很符合史書中記載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