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家的浴池內,往日熱氣蒸騰、水霧繚繞的景象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撲面而來的涼意,如果這時有人探進腦袋,無論是人影還是風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呃啊”有人發出一聲壓抑的喘息,浴池旁的竹葉抖動了兩下,仿佛無法承受上方落下的水珠的打擊,難受得連葉邊都蜷縮起來。
“直哉,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水珠落下的速度越來越快,竹葉連顫抖都來不及,只能自暴自棄地放任水珠在它的葉身上彈弄滾動。
“唔嗯”禪院直哉在水中掙扎幾下,而后卸下全部力氣,垂著失神的眼睛,癱軟在五條悟身上。
他身上的衣服還在,只是動了大半天,又在水里泡了大半天,早就凌亂得不像樣。
他的背貼著五條悟的胸膛,露出的肌膚盡是一片嫣色,一向驕傲上挑的眼尾此刻泛著淡紅,旁邊的透明液體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哈哈”直哉整個人氣喘吁吁,胸膛不停起伏,嘴唇正對著五條悟的頸窩,不斷呼出溫熱的氣體。
五條悟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右手在浴池里涮了幾下,又在禪院直哉衣服上抹了兩把。
他從水里站起身,浸了水的教師制服緊緊貼在身上,顯得人更加身材修長。
仆從早就準備好兩身干凈的衣服和浴巾,五條悟長腿勾過一把椅子,讓禪院直哉坐在上面,慢慢給他換衣服。
直哉的神智還不太清醒,只知道自己不舒服,五條悟給他換衣服的時候一直在撒潑,橫豎都不肯乖乖的,最躁的時候還在五條悟的大魚際上咬了一口。
換上衣還好,一到下裝,禪院直哉動得更厲害了,兩條腿到處亂踢,有一腳正中五條悟胸口,他腿勁還不輕,踢得五條悟胸口一震。
五條悟揉了兩下被踢到的地方,心想自己都多少年沒被人近身攻擊過這里了。
“直哉,要聽話哦,不聽話的孩子要被打屁股的。”
禪院直哉眼皮抬了抬“你敢,我爸都沒打過我屁股”
五條悟完全沒有哄人的經驗“哦,但是如果我想的話,我連你爸的屁股都敢打。”
直哉“”
禪院直哉用他的小腦瓜思考了一下自己能在五條悟手里反抗成功的概率,費力地得出答案為零。
他委屈地縮了縮身體,慢慢在椅子上坐好。
五條悟這次換得順利多了,輕輕松松把禪院直哉的褲子脫下來,讓抬腿就抬腿,讓挪屁股就挪屁股。
換好直哉的衣服,五條悟又把濕噠噠的教師制服脫下來,他注意到在換衣服的時候直哉一直閉著眼睛,睫毛顫動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好欺負。
“直哉。”五條悟伸出手在他臉前晃了晃,“誒,不肯理我嗎真是無情,剛剛這只手才幫你嘶”
禪院直哉突然咬在五條悟的手腕上,連眉眼都在一起用勁,像極了被人類欺負過頭原地反擊的小獸。
等他咬累了,五條悟抽回手一看,手腕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兩邊小尖牙咬出來的圓形特別明顯。
五條悟笑了一聲,沒跟他計較,轉而把人抱起來,自己坐在床頭,讓人坐在自己身上。他打開吹風機,烏拉烏拉的噪聲立刻響遍了整個臥室。
禪院直哉抵著五條悟肩頭,默默享受暖風吹過頭發的舒適感。這個姿勢其實很不方便五條悟,但他也沒強制直哉把頭抬起來,只別扭地握著吹風機換角度。
頭發吹干后,禪院直哉的腦袋變得毛茸茸的,人差不多已經睡著了,五條悟把他放在床上,這才開始打理自己。他才換上的衣服又被弄濕了一塊,于是從衣柜里重新拿了一件上衣出來。
禪院直哉被下了藥,全身本來就在冒汗,又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一到半夜人就開始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