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再這么坐,她多少有些抹不開,害羞極了。
“我們去哪兒”她雙手捂臉,想降低臉上的熱度。
“北郊。”
酒樓二樓,陳菁菁走得不穩當,斷了的腿還沒恢復,走路時一腳深一腳淺,步伐緩慢。短短一段路,她走得很艱難,額頭上都是細汗。
她一手扶著墻,另一手敲門,用不大的聲音試探著問“許媚開門,拉走你的人是誰”
無人回應。
她猛地推開門。
房內空無一人。
仇馳功從她身后走來,因為身量高出很多,他直接越過她頭頂看進房內,見沒有人,遂低頭問陳菁菁“你在找誰”
陳菁菁不答反問道“沈佑庭來過嗎”
仇馳功咬牙道“他來做什么。”昨天和今天與沈佑庭之間的交戰真氣煞人找著機會,他非得再跟他打一架不可。
陳菁菁對他的怒氣視若無睹,又問道“他沒來”
“他要敢來,我一定先砍他一刀,再叫狗咬他。”
陳菁菁清麗的臉上盡是不解,徐媚這個平常雖然拋頭露面,言語沒個忌諱,但在男人方面她還是專一到令人不解,除了對沈佑庭能低聲下氣地追逐外,對其他男人都是高傲的姿態,幾乎不可能被陌生男人拉著不叫不喊。
陳菁菁想追下樓看拉走徐媚到底是不是沈佑庭,但是她光是上個樓梯都艱難萬分,下樓就更加艱難了。
“現在這兒不開放,下去。”仇馳功恢復到了平常的木臉狀態。
陳菁菁這時才打量仇馳功,“你是仇馳功”前世片段式的記憶中,有與眼前這人的長相對得上的名字就是仇馳功了。
“是我。”
“我知道你要找的救命恩人在哪兒。”
仇馳功眉頭微動,面上出現了難得的激動之色,雙手捏住陳菁菁的肩頭,“他在哪兒”
陳菁菁雙手并用,嫌棄地推開仇馳功,“現在扶我下樓,三天后,我告訴你他的下落。”
仇馳功沒動,怒道“你是不是就只是為了讓我扶你才騙我的”
“笑話我帶了三個傭人來,喊一聲,他們就會來接我。”她轉身扶著欄桿,作勢要喊人上來接她,還沒出聲,她的右肩頭就被仇馳功按住了。
“帶你下去。”仇馳功木著臉,“三天后,我到什么地方找你”
陳菁菁面色清冷,“到時我通知你。”
仇馳功一路將她送出了酒樓,守在外面的傭人攙扶她上了馬車。
陳菁菁撩開馬車簾子看了他一眼后才吩咐傭人驅趕馬車回徐府。
徐府,院門左右大紅燈籠在黑夜中顯得異常明亮。
“小姐,今晚在朋友那兒試菜,會晚一點回,你別睡太死。”劉管家正著食盒,指揮傭人給小姐留門,聽到馬車聲音,下意識看向聲音來處,見是自家馬車,忙上前迎接。
馬車停下,陳菁菁撩開簾子。
“大小姐,您回來啦。”劉管家知道陳菁菁不喜人對她大聲說話,便輕聲道。
陳菁菁點頭,用一貫疏離的聲音問道“佑庭在家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