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
“薄而且輕便,是時下最好的面料。”徐媚當即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好看。在店里這樣穿涼快不說,還能吸引人。”
沈佑庭的黑眸泛起濃稠的迷霧,“吸引你的新賬房”
“才不是。”徐媚嘟嘴,“是吸引客人”
沈佑庭的神色不明。
“沈佑庭,我我來找你是想問你,昨晚你在夢瑩酒樓親我、說喜歡我的事要不要跟我爹爹講”
沈佑庭瞇眸,淡聲道“沒睡醒就繼續去誰,別白天里說夢話。”
說罷,他越過她走向主屋。
他不帶任何猶豫的否認態度,讓她開始懷疑起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她的一場夢。
夢里的他,萬般溫柔謙和,與她情投意合。
而現在真實的他用冷言冷語澆醒了她。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徐媚像霜打的茄子,從回閨房的路上沒精打采的。
抬頭看見劉管家牽著“疾風”走過來,她隨意地問道“劉叔,你一大早牽著疾風做什么”
“剛剛吳小姐那邊的仇護衛過來說那疾風弄丟了,專門上門來賠錢,我到馬廄一看,疾風不是在這兒嗎”劉管家從廣袖中取出錢袋,遞向徐媚,笑道,“嘍,這就是仇護衛給的,都是金子。”
徐媚接過錢袋,掂了掂,感覺金子的分量不少,問道,“仇馳功什么時候借的疾風”
“說是昨天白天從沈少爺那兒借走的,一直甩在后院,今早發現疾風不見了。”
徐媚記得昨晚沈佑庭吹了口哨后,疾風掙脫了摔著它的韁繩從后院跑出來。
她走到疾風右側,翻看馬鞍,不出意外地在馬鞍下看到了一副鈴鐺,拴鈴鐺的接扣跟她記憶里的一樣,正是她昨天在夜市上買的。
所以,昨天沈佑庭的確和她一起騎馬經過賣鈴鐺的攤位,她才買了鈴鐺。
所以,他昨天去了吳夢螢的酒樓。
所以,他昨天親了她、說喜歡她。
所以,他剛剛為什么不承認
徐媚拽下疾風馬鞍上的鈴鐺,跑進主屋的堂屋。
主屋的堂屋。
餐桌上擺放了包子、油條、滿頭和稀飯、小菜,徐舜天坐在主座上,坐在他左手邊的沈佑庭邊給他盛粥,邊匯報北平店鋪情況,挨著沈佑庭坐著的陳菁菁正小口喝著粥。
徐媚還未現身,頭上的朱釵碰撞聲和手里的鈴鐺聲早已告訴在座的人她來了。
剛還一臉嚴肅的徐舜天,聽見聲音,就變得和顏悅色,對沈佑庭做了個停止的動作,道“這些你吩咐北平那邊的人做好。”
“是。”沈佑庭點頭。
徐舜天原本想招呼徐媚到自己身邊來坐的,見她臉上有怒氣,剛要發問,就見徐媚將一副鈴鐺扔在沈佑庭面前的桌子上。
哐當一聲,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沈佑庭,這個鈴鐺就是證明”徐媚眼眶發紅,死死盯著沈佑庭,梗著脖子問,“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沈佑庭掃了一眼面前的鈴鐺后,視線轉移到徐媚臉上,淡淡道“什么證明”
“你還想抵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親我了,是不是說過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