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庭移開視線。
“沈佑庭,今天是我認識你12年來,最失望的一天,你就是個慫包”徐媚扶著車頂想站起來,被面色陰沉的男人按住肩膀,徐媚推他,卻反被男人扣住手腕拽到對面坐。
“坐好。”男人冷聲道。
徐媚掙扎,但那扣著她手腕的手跟釘子一樣,完全掙不開。她怒道,“我不要跟你坐一輛車,我要下去。”
“到家門口你可以下。”
“你沈佑庭你做了事兒不敢承認,你不是個男人”
沈佑庭眸色翻涌,面色陰沉,“如果不是男人,你因為我承認不承認氣得跳腳”
“”
“還是說,你用激將法,想讓我現在在車上對你做點什么”
“才沒有。”
或許是因為掙扎費力,又或許因為挨著男人坐,反正徐媚熱得很,想拿身上的紗衣扇扇風,卻因為男人扣著手腕使不上力。
“你松開我。”徐媚停下掙扎時道。
沈佑庭沒動。
徐媚咬牙,“你身上跟火爐一樣,我好熱。”
沈佑庭淡淡看她一眼,見她嬌嫩的額頭上有細汗,才松開她的手腕,“到對面坐好。”
徐媚沒聽他的,只稍稍拉開與他的距離,雙臂枕在車窗上。
疾馳的馬車,帶起了涼風,吹起她身上放薄紗,落在他的手背上,甚是輕柔。
馬車到徐府大門前時,日落西山。
徐媚先一步跳下車,預防被沈佑庭拽進家,她一路小跑去了“徐氏量衣”。
沈佑庭吩咐車夫,“你去小姐門口等著,她若出門,便載她回家。”
“沈少爺您呢,要不我先送您回鋪子,再去小姐那。”
“不用。晚上我不出去了。你去小姐那兒。“
沈佑庭直接回了書房,取了放在書桌最上面的賬本。
一張紙條從賬本掉落。
沈佑庭眸中剎那間暗流翻涌。
拾起字條,展開。
媚兒,是你親的
一行字,筆鋒上盡是狂狷之氣。
“徐氏量衣”,徐媚安排伙計們和羅九生回家休息,她自己坐在柜臺前,手撐著下巴打發時間,眼角的余光撇到停在門口的馬車,不用問就知道是沈佑庭安排的。
她懶得管,閑得無聊從柜臺最下面翻了一本空賬本,翻了翻。
“沈佑庭制。”
快速略過賬本扉頁上的簽字。
徐媚趕緊翻到扉頁。
熟悉的筆跡,只會是沈佑庭寫的。
往后翻,有小楷寫的做賬方法。
認真,細致。
她連忙將柜臺最下面余下的空賬本翻開。
所有扉頁上都有這幾個字。
“這些是什么時候放在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