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馳功放下酒杯、酒壺,起身看著里面的人,問道“你是出于哪種原因呢”
“你說呢”
“我沒看到你打洛陽明的場面,不太確定你是因為想要得到更大的信任而存心做給徐家看的的,還是因為自己的女人被人侵犯后存心打的人。”
沈佑庭的薄唇勾點弧度,語調中帶著些許欣慰“看來你的確是長大了,會思考了。”
仇馳功愣了一瞬,求證道“所以當年給我一口飯吃,讓我免于在冰天雪地凍死的人,真的是你”
沈佑庭的表情掩藏在黑暗中,叫他看不清。
“14年前”
憶及往昔,仇馳功的黑臉上出現情緒波動,只是剛起了個頭,牢房門口傳來衙役與劉管家對話的聲音。
“又是徐家人”
“我們過來送些吃的。這些銀兩分給弟兄們買酒。”
“替哥兒幾個先謝謝了。跟我來吧。”
衙役與徐家人的腳步聲傳來,仇馳功后退一步,恢復到往日里面無表情、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徐媚著急將飯菜給沈佑庭吃,走著走著走到最前面,看到關押沈佑庭那個牢房前的酒杯、酒壺和仇馳功,再看牢房里面沈佑庭面前沒有酒,不由猜測仇馳功趁機奚落沈佑庭。
她屈膝蹲下,紅著眼眶問“沈佑庭,你還好嗎”
“沒事。”沈佑庭淡淡看著她,見她臉上的紅腫沒有擴大的趨勢,猜到已經有大夫處理過了。
“佑庭,我已經在聯絡人處理,你暫時委屈幾天。”徐舜天在徐媚身后停下腳步,對沈佑庭道。
沈佑庭站起來,對上沈佑庭的視線,恭敬道“給義父添麻煩了。”
“你是為媚兒出頭,不必客氣。”徐舜天掃了一眼遞上的酒杯和酒壺,看向徐媚道,“媚兒,你不是讓廚房專門做了佑庭喜歡吃的飯菜嗎,還不打開給他吃”
“好的爹爹。”徐媚將食盒打開,從里面將五份菜一一拿出來,想放進牢房里面,無奈圍欄的縫隙太小,有些惱怒地轉頭對衙役道,“你把門打開。”
衙役為難,“徐小姐,府尹老爺特別交代過,不能擅自打開牢門,否則要管著我們。”看看沈佑庭,蹲下身子,從側面打開了一道只能放進盤子的小門,將那些飯菜放進去。
這樣的畫面并不體面。
徐媚當即要發作,身子卻被徐舜天拉了起來,只聽徐舜天道“佑庭,吃完早些休息,媚兒這幾天都會來看你。我先帶她回去。”
“義父慢走。”
沈佑庭恭敬目送徐舜天和徐媚離去。
徐媚一步三回頭,念念不舍。
劉管家留在后面,對沈佑庭道,“沈少爺,您有什么需要的,盡管提出來,我會及時送過來。”
沈佑庭禮貌性的笑笑道“多謝劉管家。”
“客氣了沈少爺。”
沈佑庭最后沒說需要什么,劉管家說明天再來看他后,跟著徐舜天、徐媚的后面走出了牢房。
在徐家人在場時,將存在感降低到最低的仇馳功,在徐家人走后,回來在沈佑庭牢房前走了兩遍,停下腳步時看著重新盤腿坐下的沈佑庭道“徐舜天剛剛為什么拉走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