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媚朝他展開懷抱,“不是要抱我去洗漱,你還站著做什么”
沈佑庭微微勾起嘴角,將她打橫抱起來,揶揄道“你還挺會使喚人。”
徐媚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嬌嗔道,“你將來是要成為我相公的人,我不使喚你使喚誰”
沈佑庭淡笑了一聲,將她放在洗臉架旁,他自己站在她身邊,方便她扶著。
小翠提著熱水壺進來,將熱水倒在洗臉盆里面。
沈佑庭擰干了毛巾,給她擦臉,動作輕柔、仔細。
等他擦完,小翠又將牙刷沾了明礬和鹽粒遞向他。
徐媚中途劫走了牙刷,“我自己來。”
她是傷了腳,不是斷了手,他當著小翠的面給她洗臉,她已經夠難為情了。
雖然曾經她用毛筆弄臟了臉,他也給她洗過臉,但那時她還小,不懂男女之別和羞恥心,只會因為他難得的對她的親近而高興,昂著小腦袋,享受他輕柔的動作。
小翠喜歡看著兩位主人和諧相處,不由想要說點開心的事兒,道“小姐,早晨我聽小斯說,昨天惹你的那個女人連夜被趕出了應天府,那個張小姐也被禁足了。”
徐媚止住刷牙的動作,因為嘴里有牙刷,聲音含糊,“趕出了應天府,是什么意思”
“讓她全家都不能再會應天府。”
沈佑庭盯著有些發怔的女孩,淡聲道“她以后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我只準備揍她一頓的。”徐媚含糊道。
“你瘸了一只腳,能揍多狠”
徐媚想想也是,腳上沒了支撐力,使不了多大的勁兒,想到什么,她睜大了眼睛問道“聽說陳菁菁的書迷很多,我這以后出門,是不是就有可能被她的書迷襲擊”
沈佑庭淡淡道,“昨天那女的,是張蝶衣找來的。”
徐媚看了他一眼,吐掉嘴里的泡沫,漱口后道“那女的滾出應天府,張蝶衣呢”
“她繼母會處置。”
徐媚撇嘴,冷哼一聲,道“便宜她了。”
沈佑庭將她打橫抱起,走到屏風后面放她坐在椅子上,轉身給她拿了綠色的棉衣放在她懷里,低著頭道“穿好衣服叫我。”
“哦。”
沈佑庭走出屏風,對收拾完洗漱用品的小翠道,“你去給小姐穿衣服。”
小翠應是,趕到屏風幫徐媚,不一會兒她走出屏風,對坐在床沿垂著頭翻看徐媚床頭書的沈佑庭道“沈少爺,小姐好了。”
沈佑庭丟下書,走到屏風后打橫抱起徐媚,邁過閨房的門檻時道“我已經安排人給你店里的柜臺增加火盆了,腳傷好前,你盡量坐在柜臺前,不要隨意走動。”
“哦。”徐媚轉了轉眼珠,嘀咕道,“你不把仇馳功之前給的輪椅給我用嗎”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都是抱著她來來回回走動,不知道是全然忘記了那個輪椅呢,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沈佑庭垂眸看她,淡淡道,“仇馳功把那把輪椅推下山崖了。”
徐媚的大眼睛眨了眨,“他為什么把輪椅推到山崖邊上”
“可能力氣多沒地方使。”
徐媚挑眉。
沈佑庭走進堂屋,將徐媚放在餐桌前的凳子上,遞給她筷子。
徐媚下意識就去夾面前的有辣椒的咸菜嘴巴里沒味,就想吃辣的開胃。
但筷子頭剛碰到咸菜,盤子便被沈佑庭端走了。
“腳傷前不能吃辛辣之物。”沈佑庭淡淡道。
徐媚原本還想著中午的時候吃他昨天訂的那家川菜店的飯菜呢,現在聽他這么一說只能忍到腳恢復正常了再說“好吧。”
沈佑庭將裝包子的盤子放在她面前,“吃包子。”
吃完早飯,徐媚被沈佑庭送去了徐氏量衣店內,果然看到柜臺下放在紅彤彤的火盆,帶動著整個店內大堂都暖和了些。
沈佑庭沒走,坐在他身邊。
徐媚用右手手肘抵著柜臺,撐著下巴看著他,問道“你不用去鹽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