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庭只看了一眼那雙鞋子,轉眼摟著她的雙腿放在床上,再起身把徐媚砸在遞上的寫字拿走了,看著她道“昨晚折騰了一晚,今天一天也沒休息,你應該累了,先睡一會兒,我弄好飯后叫你。”
折騰了一晚
徐媚的臉瞬間羞紅了,惱怒道“沈佑庭,你把我的鞋子放下。”
沈佑庭看了一眼手里的鞋子,淡聲道“躺到床上,睡覺。”
說罷,也不管徐媚是怎么的氣惱,轉身離開了房間,順道還關上了房門。
徐媚撇撇嘴,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床上。
其實,她的身體是累的。
雖然不記得昨晚到底是怎么折騰的,但是她身體本能的勞累是騙不了人的,只是從醒來看到沈佑庭躺在自己身邊開始,她的神經一直都是緊繃著的,完全無法安心,自然是沒有睡意的。
此刻,當她躺到沈佑庭的床上時,好似被獨屬于他的氣息包裹著,煩躁了一天的神經也突然間安靜下來,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一個時辰過去,正是黃昏時節,一道日光透過窗戶透到房間內,床沿里的徐媚正好與這光線相隔,睡在暗線里的床鋪上,靜謐而美好。
她那嬌艷的面容與房間內剛硬、簡潔的擺設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她仿若是這個房間唯一的柔軟所在,但同時又妖艷的像個引人犯錯的妖精。
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
徐媚悠悠睜開眼睛,分辨即便在淺眠中也能聽出熟悉感的女人的聲音。
“佑庭啊,你怎么不搬到城東去住啊,這兒多不方便啊。”
一口一個“啊”的,必然不是陳菁菁。
徐媚凝眉從床上坐起來。
“佑庭,你的廚房怎么這么亂啊”
那女人再次說話時,徐媚已經聽出是誰了。
張蝶衣。
不是說她是大家閨秀了,怎么這么的死纏爛打了
徐媚撇撇嘴,看了眼床下,想起自己的鞋子被沈佑庭拿出去了,提聲喊道“沈佑庭。”
院子里嘰嘰咋咋說廚房的女人聲音驟然停下,轉而問道“佑庭,你家里還有別人嗎,是誰啊”
然后,便有腳步聲傳來。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徐媚看著換了一身黑衣的沈佑庭空著手闊步而來,凝眉道“給你鞋子。”
沈佑庭徑直走到床前,不待徐媚反應便打橫抱起她,“帶你去吃飯。”
徐媚臉熱,“我有腿可以自己走,你把鞋子還給我。”
沈佑庭勾起嘴角,道“不是說全身都痛我來抱你走。”
張蝶衣沖進來,看見沈佑庭抱著徐媚,失了神,“徐媚,你怎么陰魂不散地纏著佑庭”
徐媚閉了下眼睛,心想女人有的時候還真的會為難女人。
你看過去,她追著沈佑庭時,看不上張蝶衣,只要碰到了就會諷刺兩句,而今,明明是沈佑庭把她帶到家里的,張蝶衣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是指責她纏著沈佑庭。
天地良心,這回真的不是她徐媚在纏著沈佑庭。
徐媚只淡淡看了一眼張蝶衣便收回視線,問沈佑庭道“你把我的鞋子扔了嗎”
“嗯。”
沈佑庭回的坦然,“給你買一雙新的。”
徐媚也不知道是該罵他,還是怎么該感謝他給她買新鞋子,氣笑了,“沈佑庭,我要穿自己的鞋子。”
沈佑庭看了她一眼,勾唇道“沒說不讓你穿自己的鞋子。”說著,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下,“現在我抱著你去吃飯,你不用走路,豈不是更好。”
一直看著他們的張蝶衣,看到沈佑庭毫不避諱地親徐媚,心里的醋意和妒忌混雜,恨不得把徐媚撕了。
“徐媚,你是不是又拿什么東西威脅沈佑庭了”張蝶衣怒道。
徐媚看向她,嗤笑一聲,懶得接話。
沈佑庭抱著她經過張蝶衣時,淡淡道“張小姐,我和媚兒還有話說,就不招待你了,你先回去吧。”
張蝶衣氣不過,道“佑庭,你不是已經開始做織造生意了嗎,已經擺脫了徐家的束縛,你不用怕徐媚的威脅的。你要是有什么為難的,可以告訴我的,我幫你解決。”
沈佑庭頓住腳步,“不用了,張小姐,請回吧。我讓車夫送你回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