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太入神。”沈佑庭盯著她,突然湊近了在她面頰上親了下。
正好被堂屋里的婦人看到。
徐媚臉熱,抬手擦了下臉,下意識將臉埋到男人肩頭。
沈佑庭勾了下唇,對那婦人道“洗澡水準備好了嗎”
婦人答道“沈少爺,準備好了。”
沈佑庭抱著徐媚經過那婦人,道“她叫媚兒,你以后叫她夫人就行。”
徐媚睜大了眼睛,想反駁,但又覺得在個陌生人面前爭辯這個很不體面,便沒吭聲。
婦人應聲答應。
沈佑庭將徐媚抱進臥房,去了屏風后面。
徐媚這時才閑心觀察屏風后的物件。
擺設簡單,干凈,讓人舒服。
沈佑庭放下她,道“箱子里有你的衣服,里衣和外衣都有。張嫂已經準備了洗澡水,你洗了,先睡。”
徐媚不置可否,沒吭聲。
沈佑庭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低聲道“我還有事要去書房處理,床頭有書,你要是睡不著可以看。”
說罷,沈佑庭轉身離開臥房。
那個被沈佑庭稱為張嫂的婦人走進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現在上洗澡水嗎”
徐媚正在屏風后面發呆,聞言回神,道“上吧。”
“好的,夫人。”
夫人
徐媚凝眉,但沒出聲糾正,而是打開了身邊的木箱子。
看到滿箱子的女裝,徐媚怔了怔。
屏風外面,張嫂將浴桶加好水,特意撒了花瓣,一抬頭見到穿著粉紅色里衣的徐媚從屏風后面走出來,睜大了眼睛,道“夫人,你長得真好看,是我活了這四十來年見過的最好看的女人了。”
徐媚從小到大被旁人說了太多次的好看了,她甚至有些麻木了,所以現在聽到張嫂的稱贊只是淡淡一笑,不過她是個嘴甜會說話的,即便心里沒什么波動,仍是道“張嫂你真會說話,我聽了很開心。”
張嫂是個自來熟,連忙道“夫人,你姓什么”
“姓徐。”
張嫂一臉恍然大悟道“原來沈少爺叫的人是你啊。”
徐媚將手伸進洗澡水中試水溫,聞言一頓,看向身旁的張嫂,問道“叫我”
張嫂笑道“我以前也常來給沈少爺打掃,有一次他在書房里睡著了,我不知道,誤闖進去,聽見他在夢里喊了一聲徐媚。徐媚,應該就是你吧”
睡夢中喊徐媚
徐媚熟知的沈佑庭一般會在不耐煩、生氣的時候喊她“徐媚”,那時他的俊臉上一定布滿怒氣,現在張嫂說他做夢時叫了“徐媚”,那他那時做的夢里她一定惹他生氣、讓他不耐煩了。
徐媚進了浴桶,舒舒服服地洗了澡,躺在床上。
張嫂收拾好,離開了。
徐媚想起沈佑庭說的床頭有書可以看,便趴在床上,果然看到床頭的小書架擺著話本。
昨天在這兒睡時,她沒注意到。
她翻出一本,躺著翻閱,沒一會兒睡意襲來,睡著了。
沈佑庭進來時,她已經睡熟了。
他沒打擾她,出去洗了澡才又進來坐在床邊,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下,然后吹熄了蠟燭上床睡覺。
徐媚睡得迷糊,在他上床的瞬間,睜開了眼睛,含糊問道“沈佑庭,你做夢夢到過我嗎”
沈佑庭展臂將人摟進懷抱,“問這做什么”
徐媚靠在他胸膛上,喃喃道“張嫂說你做夢叫我的名字,我想象你肯定是咬牙切齒叫的。”
沈佑庭在黑暗中瞇了下眼睛,嗤笑道“為什么我要咬牙切齒”
徐媚想了想后閉著眼睛道“大概是喜歡我喜歡到咬牙切齒吧。”
沈佑庭在月光中看著懷里的女人,目光深層,問道“你現在很溫順,在我懷里也不掙扎了,是準備不拿喬了”
拿喬
徐媚,“”
她鼓了下腮幫,翻身,背對著沈佑庭,卻不想沈佑庭稍稍用力便把她的身子掰過來。
沈佑庭道“里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