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舜天打量眼前這個越來越深層的義子,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不是已經把聘禮送來了嗎”
沈佑庭抬眼,與徐舜天對視,道“這次是我親自來提。還請義父將媚兒許配給我。”
“佑庭,你之前已經退親過一次,我并不放心把媚兒交給你。”徐舜天語重心長,“佑庭,你來徐家已經有十三年來,幾乎是看著媚兒長大,就算不結婚,她也算得上是你這輩子少有的親近的人。”
沈佑庭站得筆直,“她是我最親近的人。”
“那你應該對她好才是。”徐舜天瞇著眼睛道。
“義父,我會我的余生對她好,讓她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沈佑庭字正腔圓,鏗鏘有力。
徐舜天審視著眼前的男人,不知從何時起已經看不透他,嘆息道“佑庭,我不是不愿意把媚兒交給你,只是你過去實在是待她不好。我不愿意自己最寶貝的女兒受氣。”
沈佑庭抿唇,氣質堅定,“媚兒已經答應了。”
徐舜天笑了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說了才算。”
沈佑庭眸中的色彩黑沉起來,問道“義父要怎么樣才能答應這件婚事”
徐舜天哼笑道“佑庭,你還是太年輕。你口口聲聲說讓媚兒成為最幸福的人,卻只是空口無憑,叫人難以相信。我相信媚兒跟我有同樣的擔憂,擔心某一天被你突然拋棄了。”
沈佑庭垂下眼皮,沒接話。
“行了。”徐舜天擺擺手,道,“你和媚兒的事在應天府傳的沸沸揚揚的,盡早把婚事辦了。”
沈佑庭勾了勾薄唇,道“謝謝義父。”
他從袖口抽出一個單子,放到徐舜天明天道“義父,這是我向北平的名醫求來的藥方,您可以讓謝大夫看看合適不合適。”
嗖嗖嗖嗖嗖
一片箭雨向第三臺戰車射過來。
是第二排壕溝中的蒙古兵向這邊放箭。
王廷臣急忙低頭躲過,向下面呼喊;“不用推了,你們沖上去幫忙”
第三排推車兵放棄推車,抽出腰刀,拿起盾牌,沖上去。
原本地下的明軍處于劣勢,人數上不如蒙古兵。
第三排推車兵沖上去,明軍人數上占了優勢。
雙方殺的你來我往,難解難分。
砰砰砰砰
第二排戰車上打了一排鳥銃。
后面的幾十個蒙古兵被打死。
王廷臣大喊大叫;“快,換人”
第三排戰車上,后排的火槍手急忙換到前面。
王廷臣叫喊著;“給我打后面的,打那些抱罐子的”
嘭嘭嘭嘭
火銃響了。
又有幾十個蒙古兵并行倒地,還有許多火油罐爆燃起來,讓后面的蒙古兵一片慌亂。
嗖嗖嗖
又一片箭雨飛來。
后兩排戰車上的將士們急忙低頭閃避。
幾個弓箭對火槍下來,明軍明顯占了便宜,對面壕溝射來的弓箭無法射傷地下作戰的明軍士兵,而戰車上的明軍火槍手卻可以居高臨下射殺地面作戰的蒙古兵。
因為距離近,哪怕蒙古兵穿著鐵甲,也扛不住鳥銃的威力。
而對面蒙古兵射來的弓箭哪怕射中了戰車上的士兵,因為王廷臣這邊將士們也都穿了鐵甲,哪怕有所受傷也不至于失去作戰能力。
時間長了,蒙古兵的攻勢完全被堵住,已經沒有沖勁了。
很多名蒙古兵的鐵甲被砍出好幾條口子,剛開始受傷的時候還能繼續作戰,時間長了失血過多,已經有氣無力了。
反觀明軍這邊,白鋼戰甲將眾人保護的非常好,很多將士都放下了面罩,哪怕有所受傷也沒有幾個是重傷,很多將士反而越戰越勇。
明軍開始壓著蒙古兵打,逼迫蒙古兵后退。
戰場間的地面上殘肢斷臂,橫尸遍野,熱滾滾的血水侵滿雪地,升騰起一片白霧。
雙方將士因為拼死搏殺,一個個字累的滿頭大汗,呼出熱滾滾的白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