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沈祐庭做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薄唇上帶著自嘲的笑,“媚兒,我其實并不正常。當看到你跟別的男人走得近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你是我的,然后搶走你。你雖然有應天府第一美人的稱號,但是前幾年沒有人上門提親,也是因為我。自從你十四歲那年有第一個人向你爹提親開始,我處理了無數的想要求親的男人。”
他握住徐媚的手,語氣淡淡的,眼眸深沉“可是,另一方面我又在仇恨中掙扎,我告訴自己你是我仇人的女兒,我要報仇”
他頓了頓,在徐媚一臉懵懂中繼續道“媚兒,我第一次跟你定親是我心中所想,也是我最掙扎的時候。和你解除關系后,我搬出了徐家,那段時間我與你見面極少,可是每時每刻都想見到你。正月十五見了你后,聽說你要招親了,我覺得也許你根本不愛我,所以才會這么輕易地答應你爹去招親。”
他面上的自嘲更加的濃厚。
徐媚沒有吭聲,大腦隨著沈祐庭的聲音回憶著過去兩年的種種。
誠然,那段分開的時間里,她的確對他們的關系不抱希望了,想著即便招親招不到合適的人,也能轉移轉移注意力。
她一向是個樂觀的人,不會因為某個人尋死,那段時間沈祐庭之于她,是心口上大大的疤痕,雖然傷的時候很痛很難受,但是傷口愈合是常態,不會疼死。
她會向前樂觀,不會一直生活在悲情的過去。
這是她的處事態度,也是她保持樂觀的前提。
徐媚聽沈祐庭繼續道“你爹說服你接受招親后就讓我負責這件事,讓我給他挑選乘龍快婿。我覺得很可笑,也很痛苦。”
徐媚瞪大了眼睛,懶懶道“痛苦你不是把他們的底細都差得清清楚楚了嗎我覺得你挺樂意為我挑選丈夫的。”
“我給了你這種錯覺嗎”沈祐庭低笑著吻上徐媚。
徐媚下意識抓緊他的衣服。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直到徐媚呼吸不暢時,沈祐庭才稍稍推后,松開徐媚,薄唇抵著她的臉頰道“我查他們的底細,一方面想你幸福,”
跟我睡完后腳要分手,然后又找個不知哪兒來的小子搞親子鑒定,想復合就直說”
陳星曼被他自言其說的能力驚到了,她今年23歲,跟他睡是大前年才開始的事兒,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兒子。另外,作為見習刑警,她絕對不會違規,絕對不會未婚生子。
陳星曼不想跟他辯論即成事實,盯著他的臉換了話題道“我有案子要去查,怎么跟你把身體換回來”
“你急什么”
說這話時,他瞇著眼睛。以她對他的了解,他在憋壞招。
如果是以前,她會多想想他有什么壞招,但是此時此刻,在知道他有兒子后,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他的所思所想,只想跟他斷了所有聯系,尤其是身體。
過去一個星期,她跟薄墨琛把能影視劇里提到的方法都試過了,什么電擊、深水憋氣,都不管用,至于最直觀誘發他們互換身體的雷擊這玩意兒傷害性太大,而且最近幾天晴空萬里,連滴雨都沒有,更別說雷了。
說起來,其他方法傷害性也不小,不說電擊了,就說深水憋氣,也讓她原本的身體都昏了兩天。薄墨琛的本體倒是強壯些,比她身體早蘇醒一天半,睜眼就看到趴在床頭盯著薄墨琛臉看的童童。
這孩子一見她睜眼就喊“爸爸”。
雖然分手是她提出來的,但驀然看到這么大的孩子,她心理還是不舒服。要不是她的身體還在昏迷,要不是薄墨琛現在藏在她的身體里,她一定當時就給他一耳光。
她找人做了最快的親子鑒定,結果是他與童童存在親子關系。
童童說他5歲零一個星期,也就是說她和薄墨琛被雷擊換身體的那天,他剛5歲,而5年前,這家伙要她寫了一份名為“不能擅自談戀愛”的保證書。
讓她不能戀愛,他倒好,都有個兒子了。
她冷眼看他“我不喜歡你的身體”
還沒說完,她的下頜就被男人捏住了“我不討厭你的。所以,那天你說的分手的事兒,我不答應。”
那邊滑滑板的童童單腳一勾,地上的滑板瞬間彈到他懷里,一臉懵懂地問“你們倆分手了嗎”不等兩個大人回答,他噔噔跑過來爬上病床在撲到陳星曼的懷里,撒嬌道“老爸,我餓了,我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