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話”
“問她去戲樓做什么,說什么是不是去見她表哥。”她聲音小了下去,畢竟這事關女子清譽,她不敢亂說。
許慧姝嚇得手抖,她最怕的就是這事被捅出來,她拉著伯夫人的袖子“娘,我”
孟曉月繼續道“顏婧兒就說自己只是去戲樓聽戲的,可許慧姝不信,說她是什么身份,也配去戲樓聽戲。”
伯夫人臉色一變,看自己的女兒都帶著點恨其不爭的怒意。
“后來后來”孟曉月說“我真的只是輕輕推了顏婧兒一下,她書箱就掉地上了,里頭的糖葫蘆也掉出來。”
監丞問“許慧姝是否故意踩壞糖葫蘆”
“這”孟曉月小心翼翼地瞧了眼許慧姝,心一橫,說道“她是故意的,因為糖葫蘆離她腳邊還有些距離,她走上前去踩的。”
孟曉月道“踩了之后,好像還說了什么話。”
“說了什么”監丞問。
孟曉月搖頭“我沒聽清,但是許慧姝說了這話后,顏婧兒才動手打她的。”
監丞又去問顏婧兒“你可聽清了”
顏婧兒點頭。
監丞問“是什么話”
顏婧兒咬著唇,不語。
事情到此,基本算是明朗了。顏婧兒動手打人,是許慧姝挑事在先。至于挑的是什么事,之前孟曉月說的那句去戲樓是不是見表哥這話,監丞看了看顧景塵臉色,故意忽略了去。
他等了會兒,才問道“顧大人您看這事”
顧景塵斂著眉目,半晌,卻是開口道“顏婧兒去戲樓確實只是聽戲。”
監丞一愣,趕緊點頭“是是是,下官已問明事情原委,具體如何處置,還請還請丞相大人和祭酒大人定奪。”
說完這句,監丞暗暗松了口氣。
伯夫人咬牙氣了會兒,訕笑道“依我看,也就是小姑娘們口角紛爭罷了,倒不是什么嚴重的事。”
“顏婧兒雖打了我家慧姝,還不小心撓出血。”伯夫人苦悶得很,卻不得不打圓場“但我家慧姝也有錯。”
“姝兒,”她推了推女兒“還不快點給丞相大人賠個不是。”
許慧姝窘迫,不情不愿地福身“我我并非有意的,還請顧大人莫計較。”
顧景塵沒理,睨了眼低著頭倔強的顏婧兒,不緊不慢道“伯夫人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伯夫人笑得比哭還難看,她之前說的話當然還記得。她說必須讓顏婧兒當著國子監所有學子的面賠禮道歉,必須按國子監最嚴厲的懲罰執行,且國子監必須開除此人,并永不錄用。
“適才事情沒弄清楚,”伯夫人道“我一時護女心切便說了些糊涂話。”
“伯夫人說得對。”顧景塵卻道。
這話令伯夫人一愣,不明白他是個什么意思。
連蘇云平也抬了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