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大庭院處,葛江站在那里,靜靜聽著葛硝的匯報。
飛鷹堂一般是只有堂主才會居住在里面,早在方休進來的時候,葛江就搬到了自己買的這大庭院處。
“我做賬房主管這么多年,那方休一上任沒多久,就想要安插自己的人手進來,這吃相也太難看了。”
葛硝滿臉悲憤之色,充斥了難掩的怒氣。
他想的是,你張旭林有方休撐腰,我還是葛江的人,誰還沒個后臺啊。
所以,葛硝幾乎是沒有停留,直接就來跟葛江訴苦了。
葛江面色平淡,沒有因葛硝的話起到波瀾,淡淡說道“他當真安排張旭林來接管你的賬房管事的位置”
“雖沒有明說,可是以后飛鷹堂的財務交到張旭林的手中,這跟奪權還有什么區別。”
面對葛江的提問,葛硝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捏造,如實回答。
葛江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這些什么。
見此,葛硝繼續說道“大伯,我不信那方休會不知道我跟你之間的關系,他還要這么做擺明了是準備對你下手,我不過是一個馬前卒,他的刀可是指著你的。
賬房主管的利潤有多少,你我都清楚,現在方休要一個人獨吞,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們。
大伯你要是不作出點表態的話,只怕方休行事越來越肆無忌憚,到時候飛鷹堂哪里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大伯”
葛硝心有不甘,希望葛江能為他做主。
“回去”
葛江話語平淡,卻帶有毋庸置疑的味道在其中。
葛硝無法,只得應了一聲,退出了庭院中。
方休
葛江目光閃爍,他的內心不如明面上所表露出來那么平靜。
正如葛硝所說,他們是叔侄關系,這一點飛鷹堂的人都是知道的,方休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
可就是這樣,方休還這么做,明擺著是在打他葛江的臉。
饒是他的忍耐力夠強,此刻心中也是誕生了一絲火氣,眼眸也變得陰翳起來。
“受到飛鷹堂庇護的江湖勢力各大商家,每月交上來的保護費約莫在二千五百兩左右,其中上繳給幫中七成,留在幫中的只有七百五十兩。
不算堂主在內,堂中弟兄共有三百一十六名,隊長三人,每個月月錢十兩,副堂主每個月月錢十五兩,護衛隊七十六人,每個月月錢一兩,其余的弟兄二百四十人,每人月錢五錢銀子。
還有下人的工資,日常消耗等約莫在三百兩左右。”
方休靜靜的聽著張旭林的匯報,對于飛鷹堂的財務有了一定的了解。
俗話說窮文富武,練武之人需要補充營養,消耗的錢財是非常嚴重的。
這日常消耗的三百兩銀子,很大一部分是用在了肉食這一方面上。
“如今堂中還剩下銀錢多少”
“扣除這些基本支出,還有弟兄戰死的撫恤費后,只余下一千二百兩”
“一千二百兩”
方休心中一怒,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