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洪玄空,方休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哪怕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的住所仍然是一塵不染。
因為真傳弟子出行任務的時候,每天都會有固定的仆人過來簡單的打掃一下。
方休回想著跟洪玄空的對話,從對方話中的意思,顯然并沒有真的怪罪他廢掉鄒必成的事情。
看似是將功抵過,實則洪玄空的做法是輕拿輕放,根本沒有追究的意思。
這不難看出,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實力跟潛力。
如果他不是一州英豪榜第九,要不是他能夠后天逆伐先天,廢掉一名真傳弟子這樣的事情,又怎么能夠如此輕易的脫身。
不要真的以為,以切磋的名義,說一時失手就真的可以撇身事外。
真傳弟子,任何一個都是正天教未來的根基,損失掉一個都不是可以輕易跳過的事情。
要是方休是尋常的真傳弟子,就算洪玄空不重罰,也不會讓他那么好過。
但是,洪玄空沒有這么做。
這就是因為他方休,比一個真傳弟子有用的多,哪怕為此折損一部分都在所不惜。
而太明天主的事情,方休也是思量了許久,才會對洪玄空說出來。
畢竟,他跟三十三天的合作只是暗地里的一個口頭協議,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
當時那疑似太明天主出手,注意到的并不止他一人,就算他自己不說,方休相信洪玄空也肯定知道一些始末。
既然這樣的話,方休也不介意由自己說出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測。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情。
真正讓方休在意的,卻是正天教的候選圣子。
“一旦我成為候選圣子,那么就算是進入了正天教的中高層,值得正天教對我實行栽培,而要能成為圣子,則有資格成為下一任教主的候選人。”
“這個名額,落在了我手中,那么就只能在我手中”
方休眼中寒光迸現。
候選圣子不同于其他,就算是真傳弟子比之候選圣子都遠有不如。
真傳只是根基,圣子則是中流砥柱。
從洪玄空的話中不難猜出,天威堂的人要是知道候選圣子的名額落在他的頭上,肯定少不了一些麻煩。
這些麻煩,則大多都是來自于同為真傳的其他弟子。
洪玄空給到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除了不要殺人,其他的手段隨便他施展。
未來三個月內,保得住手中的名額,那他就是候選圣子。
保不住,那就有些事情就值得好好說道了。
想到這里,方休手中出現一塊暗紅色的令牌,上面畫著一個看不懂的符號,背后則是一只篆刻的深邃眼眸。
這就是候選圣子的資格令牌,也是他臨走的時候,洪玄空親手交給他的。
將令牌翻轉過來,方休目光落在那眼眸之上,仿佛那篆刻的眼眸好似一個活物一樣,可以將人攝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