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捕頭眼里浮起陰狠,嫻熟地將銀子推入袖口,“放心,我保證他絕對走不出縣衙的大牢。”
“言平,路上照顧好你嫂子。”
“好的,大哥。”
明明往常都是這么稱呼的,也沒覺得有什么,可是最近,季言安總是覺得莫名的別扭,懷中的荷包像是裝了塊炭火,有點發燙。
“那我們回家了,言安,你休沐早點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比池婆婆水面要好吃。”
又要分開,李堇有點不舍,以前他們是二十四小時在一起的,她不管是害怕還是需要他,只要喊一聲他立馬就出現,現在十天才能見一次,怪想念的。
“嗯。”季言安終于伸手入懷,摸出荷包,遞到李堇面前。
李堇疑惑地接過,“這是什么”
“一個玉環,我刻的,給你。”
看季言安極力裝自己很自在很自如的樣子,李堇抿唇笑了起來,打開荷包,里面是一個拇指大的玉指環,玉環光滑溫潤,背面刻著一個篆字安,李堇緊緊握住,心口如沁了蜜一般甜。
時光輪轉,這枚玉指環,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中。
“謝謝,真好看,刻的字也好看,我很喜歡。”
那句喜歡,撞在季言安心口,他整個人都麻住了,分不清李堇說的是喜歡玉還是喜歡字還是喜歡他。
回到家,李堇就找了根紅繩,編了幾個小巧的結,將玉環戴在脖子上,如同之前十二年一樣。
回來之后,陶氏見到季言平喜出望外,問清楚經過,知道結果之后大大松了一口氣,前前后后地忙碌著要摘柚子葉灑水給他去去晦氣。
“娘,這是銀票,沒用上,還給你。”
李堇大大方方地把銀票遞還給陶氏,陶氏尷尬地扯了抹笑,收了起來。
“堇娘,你別怪娘,娘只是”陶氏攪著手指,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知道的娘,不怪你。”李堇狀若不在意地拍拍陶氏的手背,“娘別怪我就好,我下回不意氣用事了。”
“娘,我覺得嫂子沒錯,要是給了孫家二十兩銀子,我不得被扣上心狠手辣斷人命根的名頭。”季言平去了一趟大牢,自我感覺長了不少見識,“縣太爺都夸嫂子心思靈巧,膽色過人”
陶氏面色更尷尬了,李堇見狀打斷了莫名興奮的季言平,指了指廚房,“娘還不是太擔心你了,別渾說,快去打水洗漱一下,一身太臟了。”
“娘,你去給我們煮點好吃的吧,肚子好餓,我也去打水回房洗漱。”
“好好好”
見李堇好像把這事翻篇了,陶氏松了口氣,趕緊去做吃的去了。
洗漱完,李堇慢騰騰擦著頭發,其實說不介意陶氏的翻臉無情是假的。可是,她也能理解陶氏的憤怒,作為一個母親,她只是不能承受任何失去兒子的意外,就算李堇和她相處再多,再親近,畢竟也不是血脈至親。
其實,李堇有點把陶氏當親娘,所以突然發現在陶氏心里,她不過是個外人,一時有些接受不了罷了。
嘆了口氣,李堇給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設,總比極品婆婆好,是吧
正要端起剛洗過頭發的臟水,盆里的水面突然泛起一圈圈波紋,很快又恢復平靜。
剛才是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