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安,出身潭州安平。安平。季家的小崽子,呵”
裴大儒自學海樓出來后,就叫來了季言安。
“老師,您有話直說便是。”
季言安語帶無奈。
他都坐了一刻鐘了,裴大儒從他進門就用那種詭異的眼神盯著他。
也不吱聲。
就直勾勾地盯著他,上下打量。
“老師,我不過是上了五樓,應該不至于讓您這么吃驚才是。”
上了五樓的季言安也從黑衣人口中知道了,裴大儒和四位先生也是上過五樓的人。
“五樓算啥。”
裴大儒不屑地擺擺手,完全忘了自己上五樓得意了多少年。
季言安不解地看向裴大儒。
裴大儒期期艾艾了半晌,終是開口問道“你娘子,回家有沒有和你說什么”
“說什么”
這一個月,他日日都在書樓,吃飯休息都不一定能碰上堇娘。
“你這棒槌,你那娘子比你早上樓,你就不奇怪她到了幾樓”
季言安確實每上一層樓都有大致搜尋一圈,找堇娘的身影。
但是三樓四樓都太大了,他粗粗找了一遍沒找到,就沒有強求。
只以為堇娘應該是窩在那個角落看書或者解題。
這一個月來,兩人有碰過幾次,但是男女分開住,他和堇娘也就碰見互問幾句是否安好,并無深談。
三十日一過,他回了小院,好好跑了個澡就跑去大睡特睡了起來。
一醒還來不及和堇娘說話,就被老師叫了上山。
他該知道什么
他能知道什么
“你娘子,上了六樓,成為了學海樓新的管理者。”
“六樓”
季言安也有些吃驚,那個半邊天的題,他苦思了一下午,無論用解密還是猜燈謎,又或者拆解,典故,都解不出來。
堇娘竟是答出來了嗎
吃驚退去,季言安心頭泛起一種叫驕傲的情緒。
不愧是我的堇娘。
隨即。
“管理者”
“是。”
裴大儒將學海樓管理者的作用解讀了一遍。
其實管理者有什么權限裴大儒也不太清楚,他只是代管著,也就是每年召開文會,送學子進去求學。
再加上看管照顧而已。
事實上,他什么都插不上手。
要不是學海樓開放時期,他連學海樓所在的院子都進不去。
那些守門人,把學海樓看守地比皇宮大院更森嚴。
這二十年來,在窺探學海樓,死在其中的人,不知凡幾。
“原來如此。我家堇娘,確實聰慧。”
季言安滿臉驕傲,與有榮焉。
裴大儒翻了翻白眼,得意啥,真是的。
“你回去,問問堇娘,看看管理者有何權限,能否讓你我在非開放時期也能進入其中。”
“你我”季言安不解。
裴大儒沒好氣地道,“你都拜我為師,拜師禮也行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怎么,堇娘要是給你開后門,讓你進樓,你還不幫為師說說情,還要把為師拒之樓外”
裴大儒也不想這么丟分,跟新收的徒弟耍無賴。
但是,誰讓學海樓誘惑太大了。
他雖然有幸作為代管人,可以不必解題直上五樓,但也要遵守學海樓的規矩,只能在每年開放的這三十日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