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主子”
般可回神,立馬一手握劍,緊張地看著四周。
見無異樣,才放松下來。
“走吧。”
般可跟上李堇。
“主子,我們去哪”
李堇沒有回答,反正一會兒就知道了。
“守著。”
般可見到小書房門口的般樂,立馬反應過來義父到了,在里面。
“是,主子。”
輕輕推開門,李堇看到收房正中站著兩人。
一人一身補丁短打,老叟裝扮。
一人不過二十出頭,一身書生長袍,穿在此人身上,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般總管自接到般樂的信,心口的忐忑就沒下去過。
他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告訴小主子,她的身世。
可是般樂信里說了,小主子要見他。
她是主,他是仆,主子要見他,他刀口火里都要趕過來。
般樂這一封信,正好給長久糾結下不定決心的般總管,被動做出了選擇。
他將云湖交給了阿戰,般事不放心,也跟了出來。
“先生這身裝扮,倒是讓我吃驚。”
般總管驟然轉身,看著邁入正廳,逆著光的女子,不由自主地瞇起眼睛。
李堇越走越近,般總管這才看清楚身前女子的樣貌。
般百每年都有畫像,送到云湖。
可是,眼前的小主子,跟畫像上的,相似又不相似。
明明容貌一樣,可是舉止,精氣神,完全不同。
之前,他一直以為小主子靈氣不足。
可是,眼前的女子,明明平靜的眉眼,般總管卻從中看出了睥睨和傲氣。
“小主子。”
般總管和般事,毫不猶豫,躬身行禮。
李堇挑眉,“你們,認我是主子”
“認。”
那就好。
李堇設想過很多次,般可般樂的義父,會是怎樣的人
是滿臉貪欲的野心家
還是一身陰沉的復仇者
抑或者是謹小慎微的躲藏者
但是,出乎李堇的意料。
眼前這位中年男子,溫和,一身方正。
就像,隔壁的大爺。
“我該如何稱呼閣下”
般總管依舊弓著身子,恭敬地回答“小主子可以喚我老般便是。”
李堇點頭表示她聽到了,但還是繼續發問“我娘她,怎么稱呼你”
般總管愣了愣,很快回過神來。
“主子喚吾阿木。”
般總管不由想起,主子還在時,溫柔地喚他的模樣。
那樣心善的女子,本該被人捧于掌心。
誰知所遇非人,就那般,紅顏早逝,沉眠在云湖底。
李堇轉頭看向一旁年輕的男子。
“你應該是般事吧”
“是的,主子。”
般事眼睛狹長,右眼眼尾有一顆紅痣,將他襯托得,幾分妖冶。
本已經轉過頭的李堇,又轉回去看了般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