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在意思便是道,恕難從命
落落顯然也回過神來,這里并不是淮縣,不是他們以前待慣的地方,而是規矩繁瑣的永安侯府。
“倒是看不出來,木頭還會想到這一層去。”落落忍不住逗他。
楚定安面無表情,“我有腦子。”
落落怒目瞪視,“木頭你說姑奶奶沒腦子”
楚定安“你自己承認了。”
“木頭你站住,姑奶奶一定饒不了你”落落追著楚定安,在院子里來回鬧。
主院。
因著柔姨娘被老夫人禁足半月,流芳院的院門也被婆子從外面鎖上,真正的禁足思過。
楚侯爺也因此沒去流芳院,轉頭就來了楚大夫人的主院過夜。
這可把楚大夫人高興壞了,趕緊命小廚房準備了好幾道楚侯爺喜歡的飯菜,又命月桂溫了一壺小酒,夫妻兩個對著月色共飲,隱約回到了剛成婚時甜蜜的日子。
楚侯爺對楚大夫人也不是無情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力排眾議,說服老夫人娶一個庶女當侯府主母。
見到楚大夫人化了淡淡的妝容,散著長發,換了一套淡粉色的衣裙,同平日里穩重矜持的當家主母形成了鮮明對比,讓楚侯爺眼前一亮。
尤其是楚大夫人美目盈盈地望著楚侯爺,臉上飽含了隱忍的委屈與酸楚,甚至還有幾分若柳扶風的哀凄感。
讓楚侯爺心念一動,隱約回到了當年剛認識宋氏那會的初見。
正值夏日,宋氏當時便是著了一身桃粉色的薄衫,身段嬌柔,自個躲在角落里默默垂淚,被自己發現后像極了一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柔弱無依。
年輕的楚侯爺立刻便心動了,認定了宋氏,便極力把她娶過門。
只是成婚多年,后院又有了更加年輕,身段更好的柔姨娘,就連通房也有好幾個,而楚大夫人又享受著當家主母的威風,對楚侯爺也沒了年輕那會的熱切。
久而久之,楚侯爺的心不就偏到了柔姨娘那。
“你哭什么”楚侯爺上前一步,攬過楚大夫人的肩膀。
楚大夫人心里得意,老夫人把柔姨娘那賤人禁足,這半個月就別想湊到侯爺面前,她可得趁此時機,把侯爺的心拉攏過來才是。
楚大夫人淚盈于面,神情凄楚“沒什么,就是妾身覺得好些時日未見侯爺了,這心里十分想念。”
頓了一下,趕緊捻了帕子把眼淚擦干,扯出一抹笑容,“妾身這是太高興了。”
楚侯爺這才知道。
原來自己喜歡柔姨娘的身段,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其他大部分時間都留在流芳院,對宋氏的傷害竟然這么大。
楚侯爺頓時心生慚愧,收緊了攬著楚大夫人的力道,安慰道“都是為夫不好,這些年忽略了你。”
楚大夫人眼眶濕紅,瞧著楚侯爺“妾身不怪侯爺,在妾身心里,侯爺都是妾身的天。”
楚侯爺大為感動,二人度過了一個甜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