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癡心妄想!”皇甫灝忍不住怒斥道,“你可知她的誰?竟然當眾羞辱于她。”
常遠是初次見楚宛寧,加上她今日的穿戴并不像參加宴會那般奢華,因此他一直以為少女只是普通女子,調戲起來自然沒有負擔。
“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常遠渾不在意地道,又偏頭看向宋寒,“宋二,你想好了么?這頭你磕還是不磕。”
楚宛寧眸光微冷。
任誰被一個不相干的人當成貨物一般讓來讓去,心情都不是很美麗。
宋寒沉著臉,“常遠,爺再警告你一遍,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收手?”常遠看了宋寒一會兒,突然想明白了,“看樣子宋二是不愿意英雄救美了,嘖嘖嘖,就這種慫貨也敢讓爺收手。”
他偏頭朝隨從遞了個眼色,“既然宋二不要,那美人兒就是爺的了,咱們走吧。”
隨從聽令,便想要抓住楚宛寧的肩膀,把人帶走。
楚宛寧微微一笑,恍若春花爛漫,一下子全部人竟然看呆了。
常遠不知為何,看著美人兒唇邊的那抹淺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濃烈的不安。
果不其然
就在隨從的手指就要觸及到楚宛寧的衣衫時,眾人還沒看清對方是怎么出手的,隨從便被整個掀飛,最后重重地坐在不遠處的地面上,痛苦哀嚎。
楚宛寧一掌拍飛一個隨從,很快地上便東倒西歪了一群人。
在場好些人都愣住了。
皇甫灝瞪大了眼睛,手指無意識地拽著身旁宋寒的袖口,“宋二,你掐一下我,我是不是眼花了?”
一個柔弱的少女為何會突增神力。
宋寒偏頭瞥了他一眼,伸手用力掐了一下,算是滿足了他的愿望。
“啊——”皇甫灝吃痛地跳起來,“宋二,你這是要謀殺兄弟呢?”
宋寒唇齒間溢出一聲“呵!”
嘲諷意味十足,皇甫灝頓時不敢做聲了。
他理虧。
常遠終于察覺到自己惹到了不該招惹的高人,心臟在這時劇烈的跳動起來,眼里還閃過幾絲驚懼的神色,“你、你究竟是誰?”
“本姑娘是永安侯府的嫡長女。”
她的聲音柔和似水,又像微風徐徐,聽起來沒有多大的情緒,卻無端讓人感到一陣陣發寒。
常遠一向紈绔,也沒反應過來。
皇甫灝看不過眼,好心提醒,“這位便是前陣子圣上親封的縣主!”
這話一出,常遠驀然瞪圓了眼珠子,不敢置信地看著楚宛寧:“這不可能!”
只是楚宛寧面色淡淡,也沒有否認。
見狀,常遠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他的身體仿佛被人鎖住了一般,整張臉除了眼珠子還能動之外,全身上下動彈不得。
竟然真的是縣主!
想到他剛才當眾折辱楚宛寧的場景,常遠知道自己沒有退路,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懼,大呼出聲:“縣主饒命,都是我出言不遜,不知死活,還請您大人大量,饒過我一回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