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宛寧只是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她在二十二世紀見過的美男子多了去,也不見她看上哪個。
她的腳步微微往后退,心思波動。
深山之中不乏野獸出沒,可這人起碼暈迷了一天一夜,卻一點事情也沒有,可見這人實際上深不可測。
實力強勁的人卻淪落到這種下場,想必背后牽扯很大。
然而楚宛寧最害怕沾上麻煩。
她抬了抬腳,就要轉身離開。
阿彌陀佛,愿佛祖保佑你。
忽然楚宛寧的腳被一只手鉗住了,對方箍得很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求生意識很強烈。
楚宛寧眉眼一冷。
想不到如今她的警戒心竟然退步了那么多。
心里更是下定決心要好好訓練。
楚宛寧蹲下身子,在男子身上摸摸索索了幾下,已經能夠確認對方這回是真的暈迷過去了。
剛才那一下應該是對方中途醒了過來,又怕自己離開這才用盡最后一點意識抓住自己。
楚宛寧試圖掰開男子的指尖,卻發現根本掰不動。
男子的手仿佛吸鐵石一般,緊緊地嵌在她的腳跟處。
真是傷腦筋
楚宛寧幾乎是帶著煩躁的情緒嚷了出來“行行行,算我怕了你,我救我救還不行嗎”
她旁若無人地白了一眼男子,惡狠狠地撂下一句狠話“你的手再不松開,我就要反悔了”
幾乎是她的話剛說完,鉗住她腳跟的手指驀地松開了。
動作之快,令人咂舌。
楚宛寧愣了半響。
要不是深知自己的醫術,只怕她真的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在裝暈迷的。
男子的傷看著滲人,其實并不嚴重,真正棘手的是他身上的內傷。
內傷難治愈,花費的珍貴藥材自然更多。
楚宛寧眼下也顧不了那么多,首先把人救活,其它的等人醒了自己負責。
她還沒收診金呢。
可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楚宛寧站起身,背著筐子繼續往里走。
過了一刻鐘左右,再次出現的楚宛寧手里多了幾種治療外傷的草藥。
她找了個工具把草藥揉碎,隨后把草藥敷在男子的外傷上面。
翠綠色的藥汁糊成一團,這里暈染開,那處也暈染開。
看著被自己“摧殘”得人不人,鬼不鬼模樣的男子,楚宛寧憋著笑,心里沒有一點內疚,“咳咳,誰讓我的止血散還沒做出來,只能這樣了”
把對方的傷勢穩定下來后,楚宛寧蹲下身體,直接一個公主抱就把男子抱了起來。
咳咳還掂了掂。
這人的診金還沒付,可不能讓人跑了。
更何況這人的外傷沒有幾天是好不全的,她救都救了,索性送佛送到西,總不能把他放在這里,萬一真的倒了大霉碰見了群居的狼群,那就慘了。
楚宛寧想了想,自己的小破屋位置偏僻,周圍也沒有幾處人家,把他帶回小破屋住個兩天也不會被人發現。
一路上,楚宛寧特意繞開了山上挖野菜的孩子,從另一邊的小路下了山。
山上的路有些顛簸,可楚宛寧抱著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走起路來卻絲毫不慌,走得穩穩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