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場誰拿不動一支繡花針如果扎針就能當大夫的話,那人人都能去給病人問診扎針了。”
掌柜的臉都黑了。
這些人究竟是多巴不得濟世堂沾上人命官司
不會說話就給我閉上嘴好嗎
扎針是個技術活,不但要認準穴位,還要保證精準到位,手指不能顫抖,精神力在這一刻提升到了極致。
楚宛寧連續扎了十幾針,額頭上已經遍布細密的汗珠,顆顆分明。
若離好不容易從滿滿當當的人群里擠出來,就瞧見自家主子施針的場景,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主子,您是什么時候跑進去的”
若離沖上來,被濟世堂的藥童攔住,“不能打擾楚大夫救治。”
“她是我主子。”若離抬眸看著藥童。
原來是跟楚大夫一起的。
可是藥童拿不定主意,只好把求救的目光落在另一邊的掌柜身上。
掌柜擰著眉頭道,“楚姑娘正在替胡老爺子扎針,這個時候萬萬不能打擾。”
若離往這邊看了一眼,趕緊出聲“掌柜,我家主子出汗了,我能幫忙擦汗。”
掌柜想了想,便同意了。
若離趕緊沖到楚宛寧身邊,從懷里掏出絲巾,輕輕地幫她擦拭額頭,有心想詢問幾句,但是掌柜在身后,胡大幾兄弟又緊緊盯著不放,若離只好按下自己追問的心思。
胡老爺子身上已經密密麻麻都是銀針,數了數有二十幾針,胡大幾兄弟離得最近,清晰地瞧見楚宛寧是如何一針一針地扎進胡老爺子的身體,幾個一米八多的漢子面色都隱隱有些發白。
胡三年紀最小,他直接忍不住轉身跑到角落,難受地干嘔幾下。
對不住了,他其實有密集恐懼癥。
楚宛寧捏著最后一根泛著寒芒的銀針,扎完這針就可以了,只是她如今的體力比不上前世,竟然有些脫力了。
楚宛寧忍不住搖了搖頭,自己還是太弱了
最后關鍵時刻自然不允許出錯,楚宛寧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把最后一針精準地扎進穴位中。
銀針入體,胡老爺子整個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過來,面色變得紅潤了,楚宛寧見狀,暗地里悄悄舒了一口氣。
總算成了
楚宛寧站起身,面色云淡風輕,“胡老爺子已經無礙了,只是身上的銀針還不能動,半個時辰后我自會取下來。”
掌柜大喜,剛要開口,卻被一旁的胡大搶先一步,“楚大夫,我爹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身后胡二胡三也滿臉嚴峻地看著楚宛寧,“是啊,你必須給個準信。”
胡老爺子還沒醒,說明楚宛寧的“救治”還不能算是“救治”。
這結局隨時都可能發生反轉。
若離抿了抿唇,心里依舊有些緊張。
這時,擔架上的胡老爺子緩緩睜開了雙眼,有些迷茫地看著自己身上的銀針,疑惑道“咦,我什么時候變成刺猬了”
難道他已經死了再次投胎成了刺猬不成
話音剛落,全場震動。
嘰嘰喳喳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