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枝不信她知道陸呈桉和自己的事兒,估計就是胡扯。
這是要魚死網破了,陸南枝知道,她不能露怯,稍有差池,就能引的眾人浮想聯翩。
陸南枝滿臉慍怒,轉身抽出身后鐵衣的佩劍,猛的刺過來,抵住林清月的脖頸。
“把你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她聲線壓低,透著一股子狠勁兒。
林清月不敢動,哪怕身旁就是父親。
劍尖刺破皮膚,一滴血珠滾落。
鎮北王抬手就是一掌,沈容煦凝聚內力打出,兩股氣流在空氣中碰撞。
陸南枝冷眼看著,就連腳步都沒移動一下,她堅信自己不會受到一點傷害。
“你們好大的膽子”
鎮北王怒聲道。
陸南枝看著林清月,低聲道“我讓你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她殺氣騰騰,林清月此刻也不禁心生畏懼。
“我”
陸南枝見她嚇得渾身顫抖。
冷笑一聲,“怎么你敢說了當初我夫君請皇上賜婚,你想當妾不成,轉頭求陛下嫁我兄長來膈應我,臆想我夫君被人撞見,此時誰人不知,我兄長憐惜你一個女子不容易,并未退婚”
“而后你賊心不死,因為我夫君喜愛蘭花,你知道長公主手中有一盆稀世少有的墨蘭,不惜踏入煙花之地尋找長公主,我兄長得知之后,卻將此事隱瞞,還借了一個名頭與你退婚”
“你胡說”
林清月見周圍人目光指指點點,一時間急了。
陸南枝雖然故意漏掉一些細枝末節,但也沒有說謊。
陸南枝道“我胡說究竟胡說八道的是誰你央求三皇子將我夫君引誘過來,又喂他迷藥,如今反倒過來污蔑我”
她字字珠璣。
人們信誰,已經有了分曉。
陸南枝收回長劍,吩咐道“小蘭花,去把太醫喊過來,我夫君有沒有中過迷藥,一試便知”
“不必去了,你想如何”
鎮北王開口。
陸南枝面色緩和下來。
開口道“晚輩并不想如何,您的女兒做了這等丑事,如何處置,您隨意”
陸南枝回身,牽住沈容煦的手。
“夫君,我們走。”
沈容煦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完全是被陸南枝保護的姿態。
一路上,陸南枝一言不發。
快到營帳的時候,她才道“以后別人提起你,肯定會想起我。”
沈容煦不明所以,“為何”
陸南枝勾唇一笑“你娶了一個這么彪悍的世子妃啊。”
沈容煦不由得一笑。
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就算彪悍,那也很可愛啊。”
陸南枝經歷了這么一遭,說了這么些話,一連喝了好幾杯水。
一不小心嗆到了,沈容煦給她順順背。
“累了吧”
陸南枝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瞅著她“不是累,是有點虛。”
沈容煦不由得一笑。
“你虛什么”
陸南枝“鎮北王啊,人家好歹是一個王爺,我當著他的面那樣對她姑娘,人家怕是想弄死我。”
“我看你當時挺張狂的,以為你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