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來過之后,說是勞心勞力,又一直沒用膳,餓暈了。
太醫開了一副藥方,說是先讓他用些流食,醒來之后用膳便好。
陸南枝坐在床邊,緊緊握著他的手,一臉懊惱,都怪她,她都沒有關心他,還跟他鬧別扭,而且他身體本來就不好。
陸呈桉道“別擔心,估計就是這幾日查案不分晝夜沒有休息好。”
陸南枝眼睛幾乎黏在他身上,腦子里亂七八糟想著,壓根沒聽見陸呈桉說什么。
小蘭花端過來一碗粥。
“先喂世子爺喝了吧。”
陸南枝道“我來吧。”
方硯舟幫她將沈容煦扶起來,陸南枝舀了一勺子喂他喝。
沈容煦牙關緊閉,愣是不張嘴。
陸南枝怎么都喂不進去,甚至還灑了出來,她不由得焦急,眼眶微微泛紅“夫君,你喝一口好不好”
她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喂不進去,他要是一直不醒怎么辦
“你別生我氣了,我知道我錯了嘛,是我讓你難辦了,夫君,我知道錯了,你就喝一口,以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陸南枝喂了他半天,他才肯張嘴喝下。
陸南枝見他喝了,才松了一口氣。
沈容煦還是沒醒,呼吸均勻,臉色也沒那么白了。
陸南枝懸掛著的心這才放下。
她掖了掖被子,站起來道“沒事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案子的事,等他醒來再說。”
陸呈桉微微頷首。
“好。”
陸呈桉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眼前還是她方才坐在床邊的身影。
那一幕終究是刺痛了他的眼。
方硯舟拍拍他的肩膀。
“我回去睡覺了。”
沈容煦再睡醒的時候,感覺身旁有人。
他一扭頭,便看見了趴在床邊的陸南枝。
他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頰。
陸南枝眼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
她露出一個溫順的笑容“你醒了”
沈容煦收回手。
“我怎么在這兒。”
“你還問,你都不知道吃飯睡覺的嗎還真當自己是鐵打的身體啊”
陸南枝氣呼呼的說。
沈容煦道“你這么一提,我確實有些餓了。”
陸南枝聽他這樣說,立馬吩咐小蘭花把飯菜端上來。
沈容煦道“估計還得等一會兒,你上來躺著。”
陸南枝乖乖點頭,脫了鞋襪鉆入他懷里。
被窩里暖烘烘的,陸南枝伸手往下摸。
沈容煦嚇了一跳,后退道“你做甚”
陸南枝道“看看你肚子扁了沒。”
沈容煦伸手摟住她“怎么,不跟我生氣了”
陸南枝搖搖頭“不氣了,是我不對,我沒有為你考慮。”
雖然是三皇子先惹事兒的,但她這樣一直針對三皇子,沈容煦也不好辦。
沈容煦抵著她的額頭,低聲問,“能不能告訴我,真正刺殺陛下的人,究竟是誰”
陸南枝眼神飄了飄。
就在這時,飯菜來了。
陸南枝連忙坐起來。
沈容煦最終都沒有問出來一個答案。
這案子沒有線索可查,只能草草結案。
皇帝也沒了繼續打獵的興致,直接收拾行囊準備回宮。
夜里。
漆黑的樹林,偶然有影子略過。
原本已經走了的鐵匠出現在叢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