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一亮,大理寺門口的鼓被敲得那叫一個響。
好熱鬧的百姓圍著觀看。
陸南枝敲得手都酸的,大理寺還不開門,她不由得有些惱怒,直接上了內力,但不知道這大理寺的鼓如此脆弱,一聲巨響后,竟然破了一個大洞。
陸南枝看著那個黑漆漆的大洞,陷入了沉默。
圍觀的百姓寂靜無聲,隨后爆發出一陣笑聲。
就在這時,大理寺的門開了。
這兩日大理寺少卿病倒在家,所以才遲遲未開門。
李爍言坐在高堂之上,看見她進來,頓時一愣。
“大人。”
身旁的人低聲喊了一句。
李爍言象征性的問了句“堂下何人。”
“臣女陸南枝狀告國丈府嫡女方寧”
方寧被五花大綁堵著嘴,眼睛死死瞪著陸南枝,眼神中別提有多恨了。
昨夜國丈府方寧一直未回府,國丈府找了一晚上,這事兒鬧得動靜極大,原來人是被陸南枝綁了。
“不只方寧做了什么你要告她”
陸南枝跪在地上,背脊筆直“臣女從侯府搬走后,這位方小姐便帶著下人,每夜往臣女的家門口扔臭雞”
李爍言不緊蹙眉,原來這事兒是方寧干的,陸南枝能把她帶過來,想必是人贓并獲了。
不過,這事屬于民事滋擾,本來是小事兒,可畢竟牽連到國丈府。
但要李爍言從輕發落,那絕對不可能。
不只是因為陸南枝,更因為他頭頂這給官帽。
李爍言吩咐下人給方寧松綁,詢問方寧可否認罪。
方寧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的趾高氣揚,甚至沒將李爍言這個大理寺少卿放在眼里
“就是本小姐干的,你們又能怎么樣動了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
方寧話音落下,李爍言一拍桌子。
怒道“方寧這里是公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方寧呵呵冷笑“誰不知道你之前是陸南枝的未婚夫,后來因為她嫌棄你身份低微悔婚,你到如今都沒有娶妻,不就是”
方寧話沒說完,陸南枝抬手就是一巴掌。
方寧蠻橫慣了,被她甩了一巴掌,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就要還手。
二人在大堂上撕扯起來。
李爍言不吭聲,官兵面面相覷,也只能看著二人大。
女人打架,無非是扇巴掌扯頭發。
陸南枝手快,方寧打不過,被她壓在地上扇了兩個巴掌的時候,痛哭流涕,嘴里倒是不敢嚷嚷了。
陸南枝站起來,又忍不住對著方寧踢了一腳。
方硯舟跑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不由得蹙眉。
當有人惡語傷人的時候,她才不會捂住耳朵當什么事也沒發生,她要撕爛那人的嘴,讓她瞧瞧什么叫不能惹的人。
說她也就罷了,人家李爍言招惹她了么
“大人”
“讓小國舅進來。”
李爍言吩咐。
方寧一聽見小國舅三個字,眼睛一亮,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委屈巴巴的喊“哥。”
小國舅對著方硯舟作揖,“大人,在下聽聞舍妹被人帶了過來,特意前來看看。”
李爍言道“小國舅的妹妹,不單單給陸二小姐家門口扔臭雞蛋,還公然詆毀污蔑本官。”
按照國法律例,尋釁滋事,應該在牢內關上半月。
詆毀朝廷命官,嚴重者需要打三十大板。
方硯舟臉上帶笑“大人,此事是個意外,方寧最近腦子不太正常,國丈府正在找名醫給家妹醫治,說了一些對您不好的話,我在這里給你賠罪,請大人莫要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