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利箭穿透了窗戶
,直直的射在床桿上。
沈容煦霍然坐起,他看向床頭那只在黑夜中散發著寒光的長箭,眉頭一皺。
他從衣架上拿起披風裹上,抬腳出了門。
院內燈火通明,竹苑的下人將中央站著的人團團圍住。
玉樹一身青色云紋長袍,手持弓箭而立。
“世子爺,好像是世子妃的師兄。”
鐵衣拱手道。
“我是玉樹。”
他勾著嘴角,淡淡開口。
沈容煦負手而立,“不知道玉公子光臨寒舍,有何見教”
話音將落,玉樹身形如風,轉瞬間已經來到沈容煦面前。
玉樹身后背著的長劍指向沈容煦。
眾人大驚。
沈容煦后退,避開那把長劍。
劍氣逼人,周圍罡風陣陣,暗衛都無法靠近。
沈容煦之前跟他交過手,自是知道他的武功比起自己絲毫不差。
對方來者不善,怕是為了陸南枝。
沈容煦沒有出手,只是避開他的攻擊。
“你躲什么”
玉樹厲聲道。
他收劍停下,揪住他的衣領。
沈容煦看著這張因為憤怒而泛紅的臉,垂下眼簾,淡淡開口“你若是為了給陸南枝出頭才來找我,那就不必了,我沒做錯什么。”
聽聽這話說什么,玉樹感覺渾身都血液沸騰了。
他抬手就是一拳頭。
沈容煦握住他的拳頭,玉樹借機又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他小腿上。
沈容煦沒想到他還搞偷襲,險些摔倒在地,他踉蹌后退,蹙眉看著玉樹。
玉樹壓抑著怒火,怒吼道
“你沒做錯什么你要是沒做什么陸南枝她能哭成那個樣子”
“她哭了”沈容煦一愣,眼中有一絲不確信。
玉樹見他還算有救,深吸一口氣,道“談談吧。”
二人一前一后進了客房。
玉樹也不跟她繞彎子直言道:“我知道你是因為苗疆圣女的死才和她冷戰。”
沈容煦倒了一杯茶遞給他,“不全是,不過這些與你無關。”
“怎么就和我沒關系苗疆圣女的死,陸南枝根本不知情,人是我殺的,你有什么怒氣,大可以沖我來,更何況,陸南枝是我師妹,你欺負她,等同于欺負我。”
沈容煦見他一臉義憤填膺,不以為然的笑了“所以你過來,只是想跟我說這些”
玉樹又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可我想跟你講講,我眼里的陸南枝。”
“你說。”
沈容煦也很好奇,沒有遇見他之前的陸南枝,又在做些什么。
沈容煦聽著他的描述,眼簾微微下垂,心里說不出是何等滋味。
玉樹說完后,房間陷入寂靜中,見他不語,他搖頭笑說“其實你打心底里看不起她吧你生來便是王府嫡子,高高在上,看似是你一直在愛護她容忍她,可是她呢你不知道她有多少次顧慮你屢次違抗師命”
玉樹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
“你也不知道,她向你靠近的每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