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探子來報,沈容煦在酒樓廢墟中發現一條密道。
官兵圍著的戒線內,沈容煦正準備進去一探究竟,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急切的喊聲“沈公子”
他回頭,便看見那楚相爺疾步而來,寬大的衣袍長袖甩動,獵獵生風。
他腳步頓住,停留在原地。
陸南枝站定,這才發現他身后的地面上挖出一塊被炸的焦黑的地板,地面上破了一個大洞,洞口延伸至下面,踩著樓梯便可下去。
他還沒下去看,陸南枝松了一口氣,開口道“在下得到消息,三皇子的親信去了大理寺卿的府邸,如今人就在路上,您不妨猜猜,他想干什么”
沈容煦蹙眉,眸光微動。
不好,三皇子府出事了。
他朝著楚相拱手“在下有急事先行一步,鐵衣,守著這里,不準任何人進去。”
鐵衣應了聲。
沈容煦知道楚相是太子一手提拔上來的,因此對方今日反常提醒,怕不是不安好心。
他翻身上馬,身后跟著四五個隨從。
看著他的身影逐漸鄒宇阿門,陸南枝徑自朝著暗道走過去。
鐵衣攔住她的去路,“主子方才的話相爺也聽見了,在主子沒回來之前,任何人不得進入,相爺贖罪。”
陸南枝嗤笑一聲“我奉皇上之命調查此次案件,你一個小小的侍衛,也敢攔我”
鐵衣面色不變,嚴厲道“除非陛下在此,否則誰也別想踏入一步”
陸南枝抽出腰間的長劍,眉目凜冽“本官說了,讓開。”
鐵衣擰眉“還請相爺不要讓屬下為難”
陸南枝道“不如這樣,你陪本官下去,出了事,本官一人承擔”
鐵衣見她不依不饒,只能應下。
二人一同從密道下去,陸南枝計算著時間,腳步飛快。
而另一邊沈容煦還沒走到大理寺卿府邸,便遭遇到不明黑衣人的襲擊。
黑衣人一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特別是為首的黑衣人,功夫高深,劍法變化莫測,神輕若燕,動作迅速,招招致命。
沈容煦和他打斗下來,使出七層功力,也堪堪打成平手,這種狀況,他自成名以來,從未遇見過。
周圍罡風陣陣,兩人插身而過,那黑衣人和他比試似乎也覺得棋逢對手,因此一心攻擊,卻不料他陡然出手,長劍翻轉,直直朝他面部刺去。
黑衣人步伐急忙后撤,雖沒傷到臉,可是臉上那層黑方巾飄然落在地上。
那是一張極為年輕的臉,生的俊美風流,哪怕是穿著一身黑衣,也難以掩蓋身上透出來的風華。
玉樹急忙擋住臉,感覺也拖了夠久,腳尖一點,飛身離去。
輕功自是極好的,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沈容煦來不及多想,翻身上馬,馬走了兩步,他突然皺眉,這會兒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勒了勒馬韁,扭頭轉進另一條小巷子內。
馬匹在三皇子門口停下,三皇子府一片寂靜,大門緊閉著。
“去開門”
侍衛連忙去敲門,守夜的下人看見沈容煦,連忙行禮。
沈容煦攔住他,道“去喊醒你們殿下另外找人將三皇子府里里外外檢查一遍,切記,不要驚動任何人”
他說話,下人不敢不從,立即應了聲去辦了。
三皇子驚醒,披著外衫急匆匆走出來,便看見院中站著沈容煦。
“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