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枝見他是真的生氣了,默默松開手,心情也不太好。
她知道陸呈桉是關心她,但她真的沒法解釋。
“不說是吧,南枝院下人看管不利,各打二十大板,立馬行刑。”
陸呈桉帶著的下人準備動手。
陸南枝厲聲道“我看誰敢動”
下人動手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一時間左右為難。
“你知不知道,祖母本來就對你有偏見,若是她知道了”
駕馭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陸南枝怒氣沖沖的打斷“知道了又怎么樣別說沒知道,知道了我也不怕她,你要是不想護著我你就直說,我又不是沒有你就不行了。”
陸呈桉不想跟她發生一些無謂的爭吵,聽見她氣勢洶洶的一通話,不由得心口被刺痛。
陸南枝說完便后悔了。
陸呈桉低聲道“行,知道了,以后不管你了。”
他抬腳離開。
陸南枝蹙著眉,心里砰砰直跳。
小蘭花從地上爬起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小侯爺要打我們,您就讓他打唄,小侯爺對您那么好,您為了一些下人給她置氣,還說出那樣的話,不是誅他的心嗎”
陸南枝懊惱的捂住臉“我這不是著急么。”
小蘭花嘖嘖兩聲“這下好了,和好還沒兩天,又吵架了。”
她家小姐和小侯爺基本就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性格一個比一個烈,誰也不讓誰的那種,而且都知道對方在意什么,就可勁兒往痛處戳,吵完以后再后悔。
很顯然,小姐已經進行到最后一步了。
陸南枝回到房間,便看見屋內桌子上放著一個牛皮紙袋,上面印刷了鎏金標識。
“軟酥閣”三個大字。
陸南枝跪坐在桌前,低頭打開袋子,里面放了形態各異的糕點。
陸南枝喜歡吃甜食,尤其喜歡這家的糕點,可這家店生意火爆,每次去買都需要排隊,她嘴饞,又懶得去,就跟陸呈桉嚷嚷。
每隔一段時間,陸珵桉都會讓人買一包給她。
陸南枝捏著一塊奶酪糕,咬了一小口,口中香甜軟糯,心里卻食之無味。
陸呈桉應該應該是下朝后路過軟酥閣給她買的。
他來到南枝院,卻沒有見到她,應該很擔憂。
接下來的好幾日,陸呈桉也沒來找過她,日常給老夫人請安,看到她也不搭理。
陸南枝忙著想辦法進入錦衣衛內部解救那顆棋子楚河。
楚相爺和沈容煦那日沒有上朝,更沒有請假,言官彈劾了一通,本來要扣一個月的俸祿,結果扣了三個月。
下朝后,沈容煦正準備回錦衣衛處理案子,伸手有一只纖細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他正準備將這人的胳膊擰斷,聽見身后熟悉的聲音。
“沈兄”
那語調微微揚起,音兒出奇的好聽。
沈容煦嗯了聲。
他沒動手,身后的人一個個睜大了眼睛。
就連太子都面露驚奇,什么時候這倆人能勾肩搭背了。
“晚上有空吃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