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煦嗯了聲,怕弄污了那張畫,隨手將筆放在一旁。
“侯府傳來消息,說是陸二小姐說沒空。”
說沒空不是真的沒空,而是不愿意見他。
沈容煦早有預料,對這結果并不意外。
“楚河呢”
“應該藏在相府,相府守的很嚴,我們的人進不去。”
鐵衣低聲道。
自從那楚相救走楚河之后,爆炸案嫁禍一事算是斷了線索,索性三皇子安然無恙,沒有受到牽連,可是就這樣放過太祖,還是讓人覺得不爽。
“也罷,不必守著了。”
說起來,太子也是受人算計。
究竟是誰呢這一點讓人想不通。
夜逐漸深了,漆黑的夜幕中只有零零散散的星子閃爍。
一陣冷風吹拂而過,院內的枝葉刷刷作響,樹蔭下站著一人。
陸南枝恍惚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她趴在窗上,俯瞰著下面。
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站在陰影處,雪白的袍子披了一層月光,微風揚起墨色的長發,絲絲縷縷的纏繞在一起。
四目相對。
陸南枝睜大眼睛。
“小姐,你在看什么”
小蘭花鋪完床,就看見她呆呆的看著下面。
陸南枝一溜兒的下了樓。
她跑到樓下,來到沈容煦面前,抬頭望著他。
“你來干什么,又想找到打架”
沈容煦眨了眨眼睛,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私闖小姑娘的閨閣,這要作何解釋
可是看陸南枝氣勢張牙舞爪的看著自己,一副恨不得沖上來和他打架的架勢。
“不打不打。”
他過來可不是為了和她打架,只是感覺許久沒見到她,看一眼罷了。
陸南枝咄咄逼人“那你來做什么不說我就喊人了”
沈容煦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拉進懷里,緊緊的抱住。
陸南枝眼睛睜的圓鼓鼓的。
啊喂,這是干什么
沈容煦的臉埋在她的頸窩,低聲問“為什么不答應和我出去游湖”
陸南枝“”
趙國民風開放,男子可三妻四妾,身份尊貴的女子也可私養面首,互相鐘情的男女也可定親,更別說男子邀請女子游湖,這簡直在正常不過。
可是輪到她和沈容煦身上,就顯得越發詭異。
要知道她這個身份和沈容煦都沒怎么見過,見到了也不搭話,而且認識之后也是一見面就打架,如今沈容煦不單親了她,還邀請她游湖,就差沒說喜歡她了。
而且沈容煦也不是那種窮追猛打的性子,一上來就這么強勢,這誰頂得住啊
陸南枝費盡全力推開他,做了一個“你不要過來”的手勢,往后退了兩步,保持著一個十分安全的距離。
“我不想去,尤其和你”
她一字一頓。
“為什么
沈容煦學著她的說話方式。
陸南枝跺腳,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你別學我說話”
“那你怎么樣才能答應我”
沈容煦低眸。
陸南枝想起金礦生意,但是直接跟他說,他肯定會問她原因,真正的原因肯定不能告訴他,但若是找一個借口糊弄他,他那么聰明,一定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