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煦不再多言。
深夜,漆黑的夜幕中掛著一輪圓月。
沈容煦負手站在窗前,身形修長挺拔。
子夜,他的額頭緩慢的冒出汗水來,晶瑩剔透的汗珠順著脖頸沒入衣領去。
“主子,你感覺怎么樣”阿松敲了敲房門。
“沒事。”
沈容煦聲音微啞,抬手關上了窗。
阿松憂心忡忡的退了出去。
鐵衣和她對視一眼,二人都沒用開口說話。
主子年幼時,被人下了一種劇毒,毒叫牽情草,每月會發作一次,毒發時渾身發寒,劇痛纏身,被下毒者,活不過二十五歲。
沈容煦研究了七八年醫術,翻遍古籍,都沒有找到解毒方法。
算算時間,應該就這幾日發作。
“應該沒事,你先守著罷,我去西湖點粥給主子吃。”
阿松輕聲說。
鐵衣微微頷首。
陸南枝原本今日是打算在房間躺著,但想起沈容煦幫他解決完這么大一個麻煩,總得去感謝一下,順便問問李青芒的下落,再想辦法將人救回來。
于是親自下廚做了一頓晚膳,做完的時候,爺已經很深了。
她提著食籃,偷偷摸摸進了竹苑。
鐵衣看見她,這次算是見怪不怪了。
“沈容煦呢”
陸南枝勾唇一笑。
“稍等。”
鐵衣敲門。
“主子陸二小姐來了。”
沈容煦靠在床頭,衣衫凌亂,發絲亂糟糟的披散在肩頭,他氣若游絲,面色一片慘白,恍惚見,聽見陸南枝的聲音。
“讓她走”
他想開口說話,然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主子”
“咚咚咚。”
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難道出事了”
鐵衣一急,直接推門而入。
陸南枝緊跟其后。
陸南枝過去的時候,他渾身都在發顫,疼得意識已經不清楚。
她放下手中的食籃,抬腳跑過去。
他眉頭皺成深深的川字,唇瓣咬的破了皮,鮮血染成深色。
“主子毒發了”
“解藥呢”
陸南枝扶著身容煦,急聲問。
鐵衣搖搖頭。
沈容煦靠在她肩膀上,發出來聲音,“你怎么來了”
陸南枝看著他這副虛弱痛苦的樣子,一時間心都要揪起來。
“你還好嗎哪里疼”
她能感受到,沈容煦渾身都在顫抖。
“沒事。
沈容煦笑了笑。
看著他泛著鮮血的唇,陸南枝輕聲問“是不是很疼,你咬我好了。”
她說著,急急將自己的胳膊遞到他唇邊。
“不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南枝才感覺到他好多了。
沈容煦靠在她懷里,雙眼緊緊閉著。
陸南枝抱著他,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天亮的時候,她從夢中醒來整個人腰酸背痛的。
“醒了”
陸南枝睜開眼,入目是他放大的一張臉,那張臉眉眼如畫,帶著溫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