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堂兄從小一起長大,他年幼時做事就跟如今一樣,一板一眼,我比較調皮搗蛋,老是愛捉弄他,他一開始不愿意搭理我,我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纏著他,后來他總算愿意搭理我了”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路,眉眼間含著笑意,看得出來,她和陸呈桉在一起的時光,快樂居多。
說到最后,陸南枝又嘆氣“可是在一些事情上,我根本沒辦法跟他說,他那么嚴肅一個人,其實我偶爾還是挺怕他生氣的。”
沈容煦揉了揉她的腦袋,鼓勵說“你們是兄妹,肯定會有矛盾,可是再大的矛盾,也大不過從小到大的情分,我想,如果你像跟我說話一樣跟他說,他肯定也會聽你的。”
陸南枝抬頭看著他,忍不住笑出聲,“不是哇。”
“不是什么”
沈容煦疑惑。
“你脾氣那么好,我和他都脾氣不好。”
沈容煦若有所思,肯定的說道“那他也不會欺負你。”
陸南枝微微頷首“也是哦。”
陸南枝嘆氣一聲,突然抱住他到腰“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好。”
陸南枝和他相處時,總有一種被珍愛的感覺,那是沒有任何人給過她的。
沈容煦勾起嘴角,目光溫柔的落在她發頂。
“你們,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陸南枝動作一僵,一扭頭,便看見了林致。
林致看著他們,臉色難看到極致。
這段時間林致忙著找各路大師算命格,沒有一個人算出來說他們相配的。
林致心情本就不好,有段時間沒去候府找她。
大家都默認為這樁婚事完了,陸南枝克夫一事壓著,也無人知道。
陸南枝以為,她和林致這樁婚事已經作廢了,可是林致看見二人這副親密的樣子,活脫脫跟她紅杏出墻的神色是怎么一回事
“我先帶她去看看傷,有事日后再說。”
這是不打算解釋的意思,林致看著二人進了太醫院,臉色發寒。
沈容煦經常來太醫院,對這里已經很熟悉了。
他打過招呼,輕車熟路拿出藥。
陸南枝方才可以避開,看著巴掌是落在她臉上,實際上沒有那么嚴重,只是因為她皮膚白皙,巴掌印才會那么明顯。
他抹藥的時候,陸南枝故意后側,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沈容煦還以為她很疼,動作放的很輕,“這個藥很管用,上完等一個時辰就不等疼了。”
陸南枝細聲細語的嗯了聲。
二人回到宮宴的時候,選拔已經開始了。
陸南枝在后面,不用提前做準備,便如席看旁人跳舞。
一個選拔不到一半,陸南枝看了五六場敦煌舞。
雖然跳的很好,但是看多了這種也會膩味。
終于輪到林清月上場,林清月也跳的敦煌舞。
陸南枝“”
她瞥了一眼沈容煦,沈容煦正和方硯舟說話。
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扭頭回望。
那雙鳳眼溫柔含笑,弧度像是只小小的喜鵲。
陸南枝也彎了唇角,低頭看見自己手腕上的紅繩。
林清月跳的大汗淋漓,感覺自己咬都要廢了,她自以為跳的很好,得意的朝著陸南枝看過去。
卻發現陸南枝都沒有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