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書上看見過,有些用活人的皮做出來到人皮面具,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以特殊藥物貼在臉上,一般人發現不了端倪。
若不是這一個小小的翹皮,沈容煦都要被蒙混過去了。
怪不得,她睡覺衣裳都不脫,原來是怕他發現。
陸南枝對此一無所知。
要是擱在以往,沈容煦起來都會喊她。
可是這日她睡醒,都快到午時了。
身邊空無一人。
陸南枝不知道是為什么,可是這樣正好。
她吩咐下人燒了一通熱水,好好的泡了一個澡。
陸南枝將胸前纏繞的白布一圈圈的取下來。
頓時感覺又疼又脹,以前都沒有勒過這么久,臉上也被人力面具勒出紅疹子。
陸南枝心里把沈容煦罵了幾十遍。
她默默揉了揉,是在難受的厲害。
屋頂,沈容煦看著她露出那張熟悉的臉,神色復雜,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覺得驚嚇多還是慶幸多。
他還沒消化完這個消息,便看見她脫掉衣袍,摘掉身上偽裝的東西,赤著腳踩進浴桶里,她閉上眼,手伸到前面。
沈容煦喉結動了動,將瓦片蓋好,默默下了屋頂。
這事他不知干過一次,還都是同一個人。
有點讓人難以啟齒。
陸南枝總算揉舒服了,她愜意到玩起水來。
挖渠一事事關重大,太子看著沈容煦計算出來的那張數目單子倒吸一口冷氣。
就算他是太子,也不敢決定這么大一筆開銷。
沈容煦這是想搬空國庫啊。
“有沒有其他法子”
太子將賬單推過去,一副不愿意接受的模樣。
沈容煦淡淡一笑“不如殿下想想”
這話擺明是在刺他。
太子被懟的啞口無言,“本宮得向父皇請旨。”
“好,殿下可以先請示,我們這邊得先開工,殿下先命令周圍的縣衙送銀子和物料以及官兵過來。”
太子還在猶豫“我們是不得等父皇答應了再說。”
沈容煦道“等不了了,光陰不等人,到時候殿下送信來回就得一個月,到那時候我們工程已經進行一半了。”
最好的法子就是立馬動工,等著朝廷撥款下來正好到用的時候。
陸南枝見他說的頭頭是道,也跟著附和“對,這事兒不能拖,多拖一天百姓就多一天危險。”
太子不以為然“我們來這兒這么些天,就沒下過雨。”
這地方除了有點窮,看著也沒有什么地方有傷害。
“殿下。”
沈容煦抬眼看他。
太子煩躁的擺擺手“行了行了,本宮知道了,你們下午吧。”
二人從院子里出來,遠遠看見一位身穿綠羅裙的姑娘撐著傘走來,姑娘長的柔弱嬌美,給人一種我見猶憐之感。
“臣女見過三位大人。”
那聲音也是柔美動聽,如鶯歌一樣。
陸南枝笑著詢問“姑娘是”
“綠蘿”
身后傳來太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