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煦連忙道“這只是丞相大人的猜測,當不得真。”
即便這樣說,也打消不了皇帝的怒氣。
他冷聲質問“那你倒是說說,是哪一位皇子”
陸南枝搖頭“微臣只不過如實稟告,皇上不喜歡聽便當臣沒說。”
皇帝也知道他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又問了幾句話,便吩咐二人退下。
“你不說,陛下也不會追問你,你為何偏要說是皇子。”
陸南枝笑了聲“這不是實話實說么”
當然是在皇帝心里埋下懷疑的種子,至于皇帝懷疑誰,這就和他無關啦。
二人一道出了宮,“我去看看我未婚妻,正好順路,我們便同行吧。”
丞相府和候府就隔著一面墻,陸南枝要是和他一塊兒去,時間很緊促。
“你這風塵仆仆的,是不是要梳洗一番”
陸南枝笑吟吟的說。
沈容煦也笑“那倒是不用,我未婚妻不嫌棄我。”
陸南枝“”
陸南枝回到丞相府房間,連忙飛奔候府而去。
三老爺不在,沈容煦和老夫人打過招呼,徑自去了南枝院。
他過去到時候,許是陸南枝曹跑回來,頭上的汗還沒落呢。
“進來吧。”
陸南枝服下丹藥,聲音還沒完全變回來,略微有些沙啞。
沈容煦徑自坐在她對面,眼神含笑“怎么滿頭大汗的”
陸南枝拿出一塊帕子擦去額頭的汗珠,面不改色的道“方才練了一會兒舞。”
“是么我記得你從未單獨給我跳過舞。”
“改日吧。”
陸南枝笑了笑。
“好啊,我離開這么久,你就一點也不想我”
沈容煦張開雙臂。
陸南枝明白他的意思,主動坐在他腿上,摟住他的脖子,故意發嗲一樣的說“怎么能不想呢,阿枝這四個月每日都想容煦哥哥呢”
若不知道知道她整日和自己呆在一塊兒,還整日想和怎么坑他算計他,他就信了她說的話呢。
陸南枝的手指撓了撓他的脖頸,媚眼如絲,靜靜的等著他的反應,可是等了半天。
沈容煦重重到捏了捏她的臉頰“真的嗎那我怎么感覺你在騙我”
陸南枝啵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她若是不親這一口沈容煦還沒想起來這茬呢。
陸南枝調皮一笑“這下相信了吧。”
沈容煦抱著她難舍難分親了一會兒,在伸手去解她衣帶的時候陸南枝突然伸手制止。
“別”
陸南枝從他身上下來,臉蛋紅撲撲的。
總不能跟她說,是因為玉樹整天不打招呼隨意進出她房間撞見過吧
她拽了拽他的衣袖搖晃兩下,開口道“我們這么久不見面,你都不想跟我說說話”
沈容煦這么想也是,于是開口道“也是,聽說我不在的時候,你感染了風寒,四個月沒出門,怎么這么嚴重”
陸南枝眼神變得黯淡下來,一臉沮喪的說“你走后沒多久,我兄長也走了,我就不小心病了,病好之后一直念著你,就不想出門了。”
沈容煦信了她個鬼。
這張小嘴真會叭叭。
陸南枝不知道哪里說的不對,總感覺沈容煦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沈容煦不想跟她計較那么多。
“我餓了,你讓下人去藤香林買些飯菜回來,記我賬上。”
陸南枝看了一眼小蘭花,小蘭花吩咐去了。
陸南枝眼尖看到他袖子里的手帕,伸手抽出來。
這帕子正是他那題臨走時,陸南枝送給他的,陸南枝是楚相爺的時候,就看見他時常揣著這塊帕子,他沈容煦要什么好東西沒有,卻稀罕這塊帕子跟寶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