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門口人來人往,官宦貴人云集,關是周圍的小巷就停了許多輛馬車。
來的都是些年輕一派公子,以及一些官家小姐。
陸南枝下了馬車,下人殷勤的迎接進去。
她頭一次走正門,竟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王府梅園是由好幾個院子連接而成,這會兒來往者眾多。
陸南枝身上裹著件火狐皮拼接而成的披風,領口圍了一圈白色狐貍毛,里面穿著月白色重紗刺繡裙,堪堪露出一個漂亮的裙擺。
那張宛若五月海棠一般的面容隱在油紙傘下,離得遠了,只能看見半邊臉,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之感。
在朦朧的細雪里,她宛若從仙境中走來,美的不可思議。
陸南枝踏進了屋子,繡鞋在雪里踩了一會兒,竟有些濕了。
陸南枝有些冷,她低頭看了一眼,再抬起頭時,發現周圍人對著她打量。
小蘭花將傘交給旁邊的人。
沈容煦正和一群人玩葉子牌,屋里突然安靜下來,他抬頭,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
“沈兄還愣著干嘛還不接嫂子過來給我們大伙認識認識”
有個混痞的公子哥笑著打趣。
沈容煦起身,緩步朝著她走來。
陸南枝嘴角牽起一絲笑意,乖巧打問了過好。
“我聽說你在這個院子里,就過來了,路有些長,不小心踩濕了。”
沈容煦道“我帶你去換鞋。”
二人出來時,眾人面面相覷。
“還繼續嗎”
三皇子笑著問。
幾個皇子都來湊熱鬧,陸南枝一一見禮。
未來的世子妃拿捏住了。
一點也讓人挑不出來錯處。
沈容煦微微頷首“當然。”
這附近兩桌子,可都是熟人。
方硯舟道“葉子牌有什么好玩的,都玩這么久了,不如下棋吧,容煦,我倆來一局,如何”
他是在挑釁。
沈容煦知道他什么心思。
他笑了聲“你知道我師從何處,何必呢”
“又沒有必要,總得試一試才知道。”
“光下棋有什么意思,不如加個賭注”
一旁的太子笑吟吟的開口。
沈容煦也不怕他們,淡淡開口“賭什么”
片刻后,方硯舟道“我記得你有匹汗血寶馬,若我贏了,你便將它宰了,給我做道菜,若我輸了,條件你隨便提。”
那匹汗血寶馬,沈容煦一般都不輕易騎出來,愛之重之,若是真宰了,跟刮他肉一樣疼。
方硯舟這次也是發了狠。
周圍人看熱鬧的跟著起哄。
沈容煦讓人拿過來棋盤。
陸南枝溫順的坐在他身旁。
沈容煦讓下人準備她愛吃的茶點,陸南枝來的時候并未用早膳,也不客氣,拿起一塊小口小口吃起來。
這屋內大多數都圍了過來,看二人下棋。
沈容煦作為宴會的主家,肯定不能被人砸場子。
方硯舟又是殺氣騰騰,擺明了要給他找不痛快。
沈容煦沒覺得自己娶了陸南枝,就虧欠了方硯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