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要練字,陸南枝苦哈著一張臉道。
“我練不會,我之前也練過,一脫離字帖我就恢復原樣兒了。”
她字寫的就是丑,沒法子。
“我教你,否則我父王那邊問起來,我總不能誆騙她把。”
下人端過來筆墨紙硯。
沈容煦讓她握著狼毫筆,手把手叫她寫字兒。
沈容煦繞在她身后,整個人的姿態把她圈起來。
陸南枝噘嘴,一臉不情愿的扭頭看他。
“專心點兒。”
沈容煦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的臨摹曹先生的字兒,卻發現她的手指慢悠悠的握住了整根筆。
沈容煦“”
沈容煦將她的手指掰直,讓她用正確的握筆姿勢,然而練了好幾個字,她又會四根手指頭緊握筆桿。
“你好好握筆。”
陸南枝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我好好握了啊”
“你平常寫字都是這樣攥著”
陸南枝啊了一聲。
寫不好字的原因找到了。
“咚咚咚。”
外面傳來敲門聲。
“世子爺,您今個兒補藥。”
“進來吧。”
沈容煦說了句,又專心跟她說握筆的姿勢。
阿松端著進來,放在一邊,站在桌子前沒走。
陸南枝皺皺鼻子“可是那樣握筆不舒服。”
沈容煦輕聲細語哄她“等你適應了就舒服了,聽話。”
陸南枝哦了聲。
阿松提醒道“世子爺,恁還是先喝補藥那免得您體內的毒又復發了。”
沈容煦嗯了聲“你出去吧。”
阿松不甘心的退下。
沈容煦去喝藥。
陸南枝把狼毫往硯臺上一放,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看著他。
“你喝的什么補藥”
她來了這幾日,還沒見他喝過什么補藥。
“我自己開的方子,能夠抑制寄情草發作。”
陸南枝一聽這話,不由得笑了。
“那你學醫術還挺管用的。”
沈容煦端著藥碗喝完。
搖頭道“若真是管用,我早就治好了,就是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陸南枝笑了“我覺得你根本不怕,你覺得肯定會治好的,所以才會娶我,要不然就是你對我虛情假意,想讓我守活寡。”
沈容煦拿著帕子擦了擦嘴。
伸手捏住她臉上的肉“真聰明”
“那是前者還是后者”
陸南枝握住他的手,二人四目相對,氣氛陡然曖昧起來。
他那一雙鳳眼微彎,波光瀲滟。
“你覺得呢”
陸南枝被他這幅皮囊迷惑的不輕,卻也極為自信。
“那我猜是前者。”
沈容煦在她臉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