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端著一個紅漆木托緩步走來。
“這,這是大小姐讓我送過來給世子妃的。”
陸南枝饒有興致的問“什么”
阿花結結巴巴的問“補湯,早生貴子的湯藥。”
她送這玩意,是什么意思
陸南枝看不懂了,看了一眼沈容煦。
沈容煦道“既然她一片好心,你就喝了吧。”
陸南枝才不想喝呢,讓阿花放在一邊兒。
那一盅湯藥,陸南枝一口也不打算喝。
沈容煦提醒她“好歹嘗一口,畢竟是她一片心意。”
陸南枝皺皺眉,到底也沒多說什么,她拿過湯勺,原本準備喝一口打發了沈容煦,不料沈容煦給她盛了一碗。
陸南枝打了一個哈欠。
“不行了,喝不下了,我休息了。”
她起身往內室走。
沈容煦看著那碗湯,嘆息一聲。
陸南枝覺得,自己和這沈明珠,相處不來。
還送她補藥,有病啊。
沈明珠送湯只是一個開端,后面兒一連好幾日,沈明珠每日都讓人過來送東西。
而且每日都是沈容煦在的時候。
送東西的也只有阿花一人。
一二來去,夫妻倆不想記住阿花都難。
“我想出去逛一逛。”
“去哪兒,等過兩日閑了我陪你。”
“我不能自己出去”
陸南枝問。
“行,那讓鐵衣跟著保護你。”
沈容煦給她出府牌子。
陸南枝嫁過來之后,感覺行事不方便,光出這個宅院都難。
若是在侯府,她直接就翻墻出去了,可是她在這里,就要顧及他高不高興,下人看見怎么辦等等一系列問題。
沈明珠不過來,只是讓一個阿花來他們面前晃來晃去。
不知道是不是陸南枝的錯覺,沈容煦對阿花似乎另眼相看。
一個小結巴,又什么值得另眼相看的
陸南枝在屋頭看書,沈容煦出門去辦事。
阿花又來了,手里拿著東西。
端著一株紅珊瑚擺臺。
只是在進門的時候,也不知道怎么被絆了一下,一株上好的紅珊瑚摔得粉碎。
阿花趴在地上,嚇得臉色發白。
“我,我我不是”
阿花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還不把她扶起來。”
沈容煦連忙道。
陸南枝有些心煩意亂,開口道“回去告訴沈明珠,以后不必送東西過來,這里什么都有,不差她那點東西你以后沒事也別來我面前礙眼”
阿花這種心眼單純,又柔弱無害的姑娘,日日在跟前晃悠,沈明珠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沒好氣的說著,阿花生怕她怪罪,臉色發白連連點頭。
沈容煦不知道她為何對阿花態度如此惡劣,蹙眉道“你這性子得改一改,不過是個意外,何必動怒。”
陸南枝將手里的書摔在桌子上,一穿繡花鞋,頭也不會往外走。
她在氣頭上,沈容煦不好攔著,看了一眼鐵衣。
鐵衣連忙跟過去。
陸南枝原本是準備稍微晚一點再出門,這會兒出來了,倒是沒有地方可去。
她讓馬車掉頭,往城西走去。
馬車穿過鬧市,停在了巷口不遠處的大樹下。
“小蘭花,帶銀子沒”
“帶了”
鐵衣見她們走了,立馬跟過去。
陸南枝輕車熟路走過去。
小院門口掛著一個旗幟,上面寫著“五湖賭坊”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