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聽說他們二人前來,連忙讓人請他們進屋。
陸南枝合上油紙傘,遞給下面兒的人。
她朝著尚書微微頷首。
二人一前一后進去。
陸南枝以前沒來過這地界,初次進去,只覺得這地方十分莊嚴,房間很大,放了一張圓形檀木桌,另一張公務桌后是一個書架,上面整整齊齊擺滿了書籍。
指揮使五十來歲,是個老謀深算的主兒。
“相爺,尚書大人,快坐吧”
陸南枝坐了下來。
開口道“我們過來,是想問問,案子查的如何”
柳閣老奸巨猾,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所以陸南枝想知道錦衣衛這邊查的如何了。
指揮使道“錦衣衛正在查,若查出來什么,本官肯定會告知二位。”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不想告知他們。
陸南枝笑了笑“好,那本官和尚書就不打擾指揮使辦案了。”
跟一個老油條也問不出什么來。
九皇子那邊的人,也會看準時機的。
陸南枝回去后,讓人盯著柳閣老。
去年水患,可是撥了不少銀子下去,而這一筆錢,戶部有人做了假賬。
一年陸陸續續撥下起一百萬兩黃金。
若這一百萬兩黃金全都用在了水患上,水患何至于那樣嚴重。
問題就出在這兒。
只是互送這批銀子的押銀官,是柳閣老的二女婿。
陸南枝這些天已經摸清楚了,她運用暗樁將信兒穿進宮中給九皇子,其他便不管了。
九皇子那邊自然能想方設法做好。
陸南枝原本打算什么也不做了,沒過多久,九皇子讓她想辦法在關鍵時刻讓錦衣衛搜查柳閣老二女婿的家。
既然要搜查,肯定得確定府里藏了銀子。
陸南枝讓玉樹幫忙晚上去夜里瞧一眼,看看能不能找到密室暗門。
柳閣老肯定不會將這么多銀子藏到外面。
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沈容煦傷養好了,便也去朝堂做事兒。
最近官員升升降降,朝臣惶恐災禍降臨自己頭上,因此一個個害怕的不行。
沈容煦沒做過貪污受賄那事,自然是不怕的,就怕陸南枝去干。
于是晚上提了一嘴,惹得陸南枝伸手打她“我是那種人嗎”
沈容煦誠懇的點頭。
陸南枝扭過身,作勢不理他了。
沈容煦嘆息一聲,身后把他摟緊懷中親。
“逗你的,就是怕你真的做了,會受到牽連。”
“那我要是做了,你會保護我嗎”
她輕聲問。
沈容煦想了想,嗯了聲“只為你一個人破例,若你做了不對的,我會幫你改正,若是改正不了,那我幫你彌補回來,總之,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哪怕這一條注定充滿坎坷,崎嶇不平的。
陸南枝抱住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你真好。”
沈容煦貼著她的臉“想要你。”
“別胡鬧,你的傷還沒好呢。”
陸南枝故意這樣說,小眼神瞅著他,看起來賊兮兮的。
沈容煦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十分配合的說。
“沒關系,快點吧,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