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想強行打開鐵門,咒紋就會發動,直接點燃地下室內埋藏的大量火雷彈,讓里面的丹藥付之一炬。
明縱師傅選取數種藥材放入木盒,匆匆離開驛站,趕往茫丘第三號村莊。
這一來一回,只花了一天不到的時間,明縱師傅又檢查了一遍震酒的身體情況,雪露凝魂丹的藥效還在維持。
他從木盒中取出兩顆褐黃的丹丸,用搟面棍碾成粉末,然后又取出三株不同的干藥草分別碾碎。隨后,他將這些粉末按特定比例混合到一起,加水調成膏糊狀。
端著盛有藥糊的碗,明縱師傅站到震酒床邊,但他沒有動手,而是把碗塞到鄭秋手里。
“徒弟,這是修復肉身的藥糊,你把它抹到震酒的傷口處。”
鄭秋看了看碗,滿臉詫異“師傅,讓我來可、可是我不會啊,我怕”
“怕什么,有句話叫死馬當活馬醫,現在這就是死馬,讓你醫你就醫。”明縱師傅的語氣不容置疑,鄭秋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
“這邊傷口深,多抹一點這個位置要小心,不要觸及臟器”明縱師傅一邊指導,一邊暗自思量。
徒弟身上有“木靈”,“木靈”代表著生機,既然在芳草峰,他能讓烤熟的菊香草種子發芽,那今天就試試,他能不能讓震酒的肉身重新活過來。
不一會兒,鄭秋把空碗遞到師傅面前“師傅,藥抹完了。接下來呢”
“接下來要讓傷口閉合,”明縱師傅取過針線,換走鄭秋手里的空碗,“你不會咒法,那就用針線縫。”
“師傅,這個我真沒縫過啊,要是縫不好,豈不是糟了。”
明縱師傅指著震酒的傷口說“你只管縫,沒縫好剪開重來就是,大不了讓他肚子上帶條疤。”
鄭秋弄不明白師傅有何用意,明明是師傅答應救震酒的,怎么現在變成自己救了。自己又沒做過這樣的事,直接讓自己來,原本五成的救活率,恐怕一成都不剩吧。
心里雖然疑惑,但鄭秋還是按照師傅說的做,他蹲在床沿上,捏著針線一寸一寸仔細縫合傷口。
擺弄了兩個時辰,最后一寸傷口終于被縫上,完成了鄭秋坐在床沿,扯起衣服擦拭臉上的汗水,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要知道剛才他大氣都不敢出,就怕手抖。
明縱師傅摸了摸縫合的傷口,還行,雖然下針的間距有大有小很不好看,但至少沒留開口的地方。他再次打開木盒,從里面取出兩只瓷瓶,分別倒出一金一銀兩顆丹丸。
“徒弟,把這兩顆丹丸給他喂進去,記住,先喂銀色的,再喂金色的。”明縱師傅將丹丸塞給鄭秋,依然讓他來完成。
鄭秋依次將兩顆丹丸喂進震酒口中,丹丸一喂進去,不需要倒水,就滴溜溜地往喉嚨里滾,好像丹丸是活的一樣。
他驚奇地問“這是什么丹丸啊為什么自己會動”
“這叫日月精魄丹,金色的叫日丹,銀色的是月丹。它們的主料,是取活物藥材煉制,所以自帶生氣。
這種丹丸能讓魂魄精神與肉身重新取得聯系,并榨取出身體最后的潛能,本是用在拼死相搏之中。它能用在這里,也是因為震酒服下雪露凝魂丹,留住了最后一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