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偷偷轉動眼睛,用余光打量林鄒,林鄒蒙著腦袋看不見表情,只能從肢體動作上揣摩其想法。
仔細思索之后,鄭秋認為這一切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林鄒的是實話。
他身為城主親信,知道的事情非常多,加上對城主不滿,因此故意把城主的所作所為透露給自己。
第二種,林鄒是在謊。
他把一大通不相干的事情扣到城主腦袋上,就是為了讓自己和城主對立,從中獲取好處。
對于林鄒,這兩種可能都有充足的理由,因為無論哪一種,結果都是一樣的。
自己會和城主對立,從大荒孤城的紅人變成大荒孤城的死擔
沒有自己存在,林鄒依然會是城主唯一能信任的手下,也會獲得更大的權力。
想到這里,鄭秋看向林鄒的眼神,里面多了一絲異樣之色。
“想要對付明縱師傅,林鄒還沒這個能耐。
但指派劉福參加決斗比賽,殺害耳貓和馬朋這件事,不定就是林鄒干的。
而且他確實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膽量去違反角斗大會的規則。”
鄭秋瞥了幾眼林鄒,便收回目光。
還不到質問這件事的時候,在大荒孤城自己勢單力孤,輕舉妄動只會自討苦吃。
等到履行賭約的時候吧,有乾云宗的人在,自己才有靠山。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很快就來到了城主宮殿。
進入宮殿,林鄒沒有帶他去練武場,而是登上層層樓梯,來到宮殿高處的書房。
移開沉重的石門,林鄒邁步跨入書房內,躬身行禮道“稟城主,鄭老板帶來了”
鄭秋跟著走進去,同樣躬身行禮“鄭秋見過城主”
城主林銘浩端坐在椅子上,雙手拿著一張信紙,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放下信紙問道“鄭秋,知道我今叫你來所為何事嗎”
鄭秋心里明白,但表面上裝糊涂,搖搖頭“不知道。城主,是不是宮殿里需要藥材
如果是很稀有的品種,我會通過驛站盡力去尋找。”
林銘浩聽完鄭秋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地笑容。
“鄭秋,我曾經囑咐過你要努力修煉,然后像乾云點冊上那樣,為大荒孤城打出名氣、打出威望。”
林銘浩拍了拍桌上的信紙“現在機會來了”
鄭秋注意到,城主按著的信紙背面朝上,再加上用手掌遮擋住,根本看不到信紙所寫的內容。
他心里暗想“不就是去和葛安決斗,履行賭約的事嘛。
看來城主知道賭約之事,現在想要找個理由誆騙自己,這信紙不定一個字也沒櫻”
但他依然假裝出驚訝的表情“啊什么機會也是乾云點冊那樣的大典嗎”
林銘浩把信紙推到一旁,道“不是大典,是乾云宗的邀請。
乾云宗與絕情隨心莊有矛盾,要在擂臺上一決勝負,雙方各派一名年輕修煉者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