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困了"
御坂美琴問道。
"遇到琴酒了還困什么"食蜂操祈回答,"我可還記著上次的事情呢。"
她轉過頭來,微笑著看向御坂美琴,"這么巧就遇到了,這難道不是神明都在給我機會嗎"
如果輕易就放過這個機會,那么她就不是食蜂操祈了。
御坂美琴當然沒有意見。
作為主導綁架事件的始作俑者、差點讓食蜂操祈受到傷害的人,本身又是殺人如麻無惡不作的犯罪分子,御坂美琴怎么可能去同情這樣的人不管食蜂操祈想怎么對他,御坂美琴都沒意見。
她是食蜂操祈的"共犯"。
樓道里沒有窗戶,燈并未開啟,光線便顯得尤其昏暗。適應了這種氛圍的琴酒沒有其他感受,他如同往常一樣穿過廊道、走下昏沉的樓梯,在踏入陽光灑滿的街道時,他似有所感一般猛地抬起了頭。
伏犬特加落后半步跟隨在零酒的身后,因為琴酒驟然的停頓,他便野生生剎住了腳步,下意識地抬手向懷里摸去在西服的掩蓋下,衣物內袋之中是裝著槍的。
做完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后,伏特加才將目光投向了街道。
接著他便狠狠吃了一驚。
街面上肉眼可見的所有人類無論是剛剛下課的小學生、出門購物的家庭主婦又或者是西裝革履的精英,不分年齡大小,也沒有性別之分,所有活著的人類都直勾勾地向琴酒和伏特加看了過來。
這樣的場面詭異至極,即使是伏特加這樣殺人不眨眼的惡棍,也不由得因為這種怪異的場面而感到了毛骨悚然。
隔壁的碟片店中還在放著唱片,古典的小提琴與鋼琴的奏鳴曲旋轉著流瀉出來,注視著他們的每一雙眼睛之中都閃爍著金色的星芒。
"大哥,"伏特加忍不住開口了"這"
"是心理掌握。"男人的眉眼都帶著冷意。
做出這種行為的理由當然也很明了。
報復。
為組織之前綁架過她的事情在報復。
委實說,琴酒從來沒覺得知道這件事之后食蜂操祈不會有所動作,此時真的狹路相逢時他也完全不覺得意外。
"日安。"先開口的是穿著不良長裙的女子高中生。
接著是拄著拐杖的垂暮老人顫顫巍巍地說∶"琴酒。"
"組織粗暴的做法讓人家超不滿意。"很難想象,西裝革履的精英男士口中會出現"人家"這種自稱詞語。
"不過,"拿著棉花糖的小女孩開口,"今天只是打個招呼而已。"
小女孩的臉上展露出甜美的笑容來,而在這一個瞬間,這條街上注視著琴酒和伏特加的所有人的臉上,全都如出一轍地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連嘴角翹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樣,每一個個體都是女王蜂精神意識的投影,他們如同復制粘貼一般,以一種另琴酒感到十分不快的方式在說話。
至于找出食蜂操祈的所在這個問題先不說找不找得到,就算找到了,琴酒也沒法拿她怎么樣。
殺了食蜂操祈琴酒就算是個普信男,也不可能自信到這種可以稱之為"傻瓜"的程度。
這一整條街上的人全是食蜂操祈的傀儡,就算開槍也沒有用,況且琴酒并不會傻到在這種時刻隨隨便便地拿出槍來。
"就這么輕輕恐嚇他一下"御坂美琴靠在窗邊,自上而下地注視著不遠處的琴酒和伏特加。
食蜂操祈把玩著手中的遙控器,她屈起纖細的手指,用指節輕輕敲了高桌面,"當然不,御坂同學難道覺得我是什么心軟到愚蠢的人嗎"
"想也是,"御坂美琴損了食蜂操祈一句,"畢竟食蜂你一向都很小心眼,而且記仇。"
看在現在心情好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御坂同學。"食蜂操祈冷笑了一聲,"琴酒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御坂美琴聳了聳肩。
既然食蜂操祈都說出了這種話,那么她的報復可想而知還在后面。御坂美琴是完全不擔心食蜂操祈的報復心之強的,她在琴酒這里吃了大意的虧,那么就絕對會狠狠報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