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憶沒有反應，林宿眠有些擔心地又拍了拍她的手臂。
“我沒事。”蘇千憶聲線有些顫抖，目光死死地釘在門口不肯挪移半分。
隨著蘇千憶的回答，門口的人終于進來了。
與此同時，林宿眠也明白了蘇千憶此時此刻異樣的原因。
顧衡。
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女人，女人親密地挽著他，半邊身子都快黏到他身上了。
顧衡并沒有推開對方，甚至十分配合地攬著對方的腰。
這桌只空了一個位置。
林宿眠起先以為王總給他使眼色只是不希望她和蘇千憶坐一起浪費一個位置，現在看來原來是她坐的這個位置已經內定了。
蘇千憶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對來人露出了笑容，笑容真誠，只是配上蒼白的臉色，怎么看怎么別扭。
林宿眠注意到她雙手緊握成拳，長指甲因為過于用力而斷裂，無名指處滲出了絲絲鮮血。
“顧總，人家沒有位置可以坐了。”
顧衡在林宿眠身邊的位置落座，只剩下一個空位的桌怎么看也再容不下一人。
林宿眠不動聲色地向左看了看又向右看了看。
如果沒有她這個意外，顧衡應該坐在這個位置上，然后下一句話就是讓蘇千憶起來給這個女人讓位。
林宿眠:
作為一個電燈泡，我還是干飯好了。
林宿眠淡定無比地給自己的酒杯里倒滿椰汁，不知道是誰這么體貼還在酒桌上準備了非酒類飲品，林宿眠對此感到非常滿意。
顧衡投向蘇千憶的視線被林宿眠擋了大半，但凡是個有眼力見的早就起來讓位了，偏生林宿眠眼瞎。
王總給林宿眠使眼色使的眼睛都要抽筋了，林宿眠還在安詳地干飯。
開玩笑，又不是我的修羅場。
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聽說過蘇千憶和顧衡之間的事，看林宿眠的眼神多少有些微妙了。
一個不合時宜的電燈泡。
這電燈泡還半點要起來或者換位置的舉措都沒有。
“你不用這樣。”蘇千憶輕輕拉了拉林宿眠披風的下擺，在她耳邊說。
“”
林宿眠腮幫子鼓鼓地轉頭給了蘇千憶一個疑惑的眼神。
倉鼠一樣的神情配上濕漉漉茫然的大眼睛，蘇千憶心一下子軟了。
可愛。
怪不得祁時禮這么喜歡她。
蘇千憶直接上手揉了一把林宿眠的頭，被摸了頭，林宿眠腦袋一歪看著她。
貓貓疑惑jg
蘇千憶終于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繼續吃吧。”她的事情還是不要打擾到她了。
顧衡也沒想到自己身邊坐的不是蘇千憶，場面一下子尷尬了下來。
站著的女人也知道出了意外，有些局促不安。
“過來。”顧衡命令道。
女人聽話地向他靠近，還沒有走到一半，隨著一聲驚呼，女人已經坐在了顧衡腿上。
女人有些局促不安又神色激動，伸手想環上顧衡脖子的手在對方冰冷的目光里僵硬住，又不得不放下。
今天顧總說要她陪他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的機遇來了，直到在這里看見蘇千憶她才明白自己就是個工具人。